无论多远的距离,无论什么样子,只需要看一眼,就能马上认出来了。
我只望你一眼。
温思遇笑眯眯地:“江老师,你要不要跟我去见大家长。”
江叙一愣。
“昨天那个不算,我们去见最可怕的那个,一个眼神就能把你挫骨扬灰了那种。”
江叙:“……”
徐秋白自四年前拍了最后一部电影,横扫国内各项大奖甚至一举冲奥成功后便一直沉寂至今,坊间众说纷纭,只有自己家里人清楚,老人以后片子都不打算再拍了。
用他的话来说,他老了,江郎才尽,再也拍不出能够超越前作的东西了,电影的未来都掌握在新一代的手上。
房子在郊区别墅区,沿着坡度一直往前,最后一排的一座。
温思遇和江叙到的时候是正午,吃饭的时间,徐秋白正坐在花园的躺椅上逗狗,听见车子发动机的声音传过来,他抬头往外看,正好看见温思遇和江叙从车上下来。
老人家虽然早已不在娱乐圈,但是消息还是很灵通的,该知道的事情也全知道,看见两个人一起,只稍有些惊讶。
温思遇从小嘴巴甜,讨人喜欢,又是家里最小的,外公的宠爱自然是不必说了,她这次的主要任务,还是要在徐秋白面前刷刷江叙的好感度。
她还记得之前温思远跟她说,江叙刚出道的时候一身逆骨,没少被徐导折腾,两个人关系非常僵硬。
当然,这只是她以为。
当江叙下了车,提好东西跟着她走进来的时候,徐秋白眼睛里都放光了。
江叙欠了欠身,恭恭敬敬喊了一声“徐导”,老人家笑的合不拢嘴,眼尾纹路看起来愈发的慈祥:“别叫徐导了,直接叫外公。”
温思遇:“……”
温思遇:“???”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温思遇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个人像忘年交一样你一句我一句态度熟悉自然聊得好不开心,哪里有一丁点温思远说的那种水深火热的意思。
她在旁边你们了半天,插不上话来,无奈只得瞪了一眼江叙。
江叙秒懂,不说话了。
温思遇看着徐秋白,眨眨眼:“外公,你跟江老师这么熟的吗?”
徐秋白笑眯眯:“你六岁的时候,他就跟我拍戏了,你说熟不熟?”
“可是哥跟我说,你当年就看江老师不爽的,骂他骂的可狠了。”
“璞玉也是要雕琢的。”老人喝着茶,“再说,年轻演员没点逆骨哪里能行。”
温思遇:“……哦。”
没有想到,原本以为的最大障碍,其实是个助攻来着。
怪不得昨天跟江叙说的时候,他看起来都没温敬尧让他来吃饭的时候一半紧张,还兴致很高的按着她折腾。
两个人呆了一下午,直到晚饭吃完,天已经黑下来了,这才准备着要走。
临走之前,又拉着温思遇的手念叨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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