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葭像是有感应一样,忽然回过头来,陈凛赶忙把手缩回去,假装挠自己头发,尴尬地看着她笑,白葭瞧他脸都红了,嘴角一弯没有拆穿他。
为了化解尴尬,白葭把自己书桌上那盆长得很茂盛的盆栽给陈凛,陈凛见盆里的植物碧绿葱葱,问她叫什么名字。
“我也不知道,一种野草吧。”
“蒹葭苍苍。”陈凛把盆栽拿走了,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养。
冬天的时候,陈燕学会了织手套,给家里每个人都织了一副漂亮的毛线手套,白葭也在学,但她没钱买毛线,只能用陈燕的毛线学。
“白葭,你在织什么呀,这么长。”陈燕看白葭总在哪里织啊织啊,似乎没有个头,不知道她是在练手艺还是想织条围巾。
“我想织个围巾。”白葭头也不抬。
“围巾?这个颜色织围巾不好看啊,我看他们都买白色红色织长围巾,你怎么织一条灰的?”陈燕在这方面向来不开窍。
“我没你那么心灵手巧,会用细线织手套分出五个手指头,织围巾最简单了。”
“哪里简单了,你这是元宝针,织的还这么仔细,不会是给我哥的吧?”陈燕瞬间福至心灵。
“给陈伯伯的。”白葭否认。
“撒谎,我爸什么时候戴过围巾?我爸跑长途在车里都有暖气,他才戴不住围巾。”陈燕狡黠一笑,“不如给我哥吧,我哥前天还说教室里没有供暖,空调也没有,他坐在窗口就快冷死了。”
白葭咬着嘴唇笑笑没说话。
陈凛晚自习回来,看到床上放着一条叠好的新围巾,高兴地绕了几圈在脖子上,去给陈燕看。
“哥你戴上这条围巾特别帅,像日剧里的高中学长。”
“你织的?”
“是我织的,怎么样,手艺不错吧?”陈燕翘着二郎腿嗑瓜子,看着她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