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地铁上,沈桦说:“你猜林熠昨天跟我说什么?”“什么?”
“他说——”沈桦饶有兴趣告诉白葭,“我俩以后的孩子要是男孩可以叫小辉,因为熠熠生辉,你说他是不是特有趣儿?”
“挺好的呀,很有意义。我将来要是有孩子,我都想好了,要是女孩就叫未晞,陈未晞……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白葭一想到和陈凛婚期将近,心情就特别愉快。
沈桦大笑,“唉,不是我说,我发现你和林熠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大概他以前上学时暗恋你未果,所以什么都跟你很像。”
“你可别瞎说。”
“我没瞎说,林熠唯一夸过的人就是你,我刚跟他谈恋爱的时候,有一次他无意中说,白葭挺难得的,学校传那些闲话,还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这是夸我呀?我怎么感觉他是说我没心没肺。”
“绝对是夸,我了解他。”沈桦笑说。
林熠和沈桦婚礼那一天,白葭是伴娘,跟着两家人忙前忙后,晚上一直到把沈桦送进洞房,她才得以打电话给陈凛,叫他来接自己。
问清了白葭所在地址,陈凛去停车场开车,哪怕是晚上,校园里依然人来人往,他很喜欢这种氛围,惋惜自己当年没有机会在大学校园里生活四年,如今虽然有机会来进修,心境却也和学生时代不一样了。cncnz
走到哪里,他都很引人注目,女生们看到他都忍不住窃窃私语,猜测他身份,他看起来和学校里的男生都不一样,有一种特别的男人味,潇洒利落。
对这些关注目光,陈凛通常视而不见,可是这一晚不知道这么回事,他总觉得身后像是有人在跟踪自己,但是等他回头去看,却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
临时改主意,陈凛没有开车,步行到校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打电话给助理,让助理联系路虎4S店,派人把他的车拖回去检修保养。
白葭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接到陈凛电话,紧接着看到一辆出租车过来,很好奇他为什么不开自己的车。
陈凛没有说,回到家里,才告诉她,他觉得有人跟踪他。
“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怎么会有人到学校里跟踪你,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了?”白葭觉得他未免太谨慎。
“生意场上的人,行走江湖,谁没有几个对头,小心驶得万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