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抽泣声,陈凛把辛卉的肩扳过来,见她哭了,问她:“卉卉,你怎么了?”“我没怎么。”辛卉的眼睛都哭肿了。
“没怎么你哭什么?是不是因为慕承熙那小子?”
“如你所愿,他不理我了,你警告过他以后,他就不理我了!”辛卉气呼呼地说。陈凛瞪大眼睛:“是他告诉你的?我警告他?”
“他才没说,是我去找他的时候我自己看出来的,他说他再也不管我了,说我不是他的病人。要不是你警告了他,他怎么会这么说?你又不是第一次警告别人。”
辛卉没好气地数落陈凛的罪行,当初她的钢琴教师对她有好感,陈凛知道以后,把那人打一顿解雇了。
“那个钢琴老师有女朋友,都已经买房准备结婚了,又来勾引你,能怀着什么好心,我教训他难道教训错了。还有这个慕承熙,我不知道你们一个两个都中了什么邪,他说什么你们都信。”陈凛恨铁不成钢地说。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因为他喜欢过姐姐,曾经是你的情敌,你处处看他不顺眼,但是他并不像你说的那样。他比你度量大多了,不像你,整天像个醋坛子。”辛卉一口气说出这段话,脸都气红了。
卧槽,那小子太他妈阴险了,把他身边的两个女人都骗得团团转,都在替他说话,陈凛怒火中烧,很想去把慕承熙揍一顿。
但是,已经成熟世故的他克制住了这种冲动,打人毕竟是个不理智的行为,尤其是对慕承熙,他不能不考虑后果。
“你俩的事我不管了,总行了吧?只是将来要是上当受骗,别到我跟前哭。”陈凛抽了张纸巾,替辛卉把眼泪擦干。
辛卉抬起红肿的眼睛看着他,可怜兮兮地撇着嘴角:“凛哥,明天我动手术,你来不来?”“我来啊,送你进手术室,再等你出来,我都会陪着你。”陈凛怜惜地替她拢了拢头发。
“那你明天不用上课吗?”
“我请假。”
“明天我想让慕医生在手术室陪我。”辛卉试探地问。
陈凛倒抽一口冷气,又是这小子,看来卉卉对他很依赖,可转念一想,也能理解她这种心理,她一向胆子小,怕手术怕疼,慕承熙是医生,还是个非常温柔的医生,卉卉希望他在手术室,多少也是寻求一种心理上的安慰。
“我听白葭说,胡教授主刀,慕医生会当助手,你放心吧,我们都陪着你。”陈凛心平气和安慰她,像个最称职的哥哥。
辛卉趟回枕头上,从脖子下拉出一个护身符来给陈凛看,“凛哥,你去日本出差时在浅草给我买的护身符,我一直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