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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金茹一手抓着朱铭,呆呆楞楞的坐在那里,对此毫无反应。倒是旁边的韩丁眯着眼瞧了瞧,没说话,他亲妈韩金凤有些担心的拽了拽他的袖子,韩丁小声道,“他管个屁用,他不是朱家人。”

只是,他这句话刚说完,朱骜身后一闪,又出现了个人。这家伙比朱骜低半个头左右,看起来也瘦弱些,但是当他的脸一露出来,这个楼道里的人就不镇静了。张副总直接站了起来,有些激动地看着贺阳——韩金茹已经提出要接管昌茂了,作为没有上市的一家企业,朱成功手中握有昌茂51%的股份,他们夫妻只是分居又没离婚,韩金茹完全可以这么做。

只是,他怎么会不知道如今的韩金茹,早已不是当年创业时的嫂子了?从私交上说,他舍不得将朱成功一辈子的心血白白便宜了韩家人,从公事上来说,昌茂是他和他家人的饭碗,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砸了?如今好了,朱骜和贺阳都来了。朱骜有情义,贺阳有血缘,只要他们出面,昌茂就算有救了。

他几乎立刻迎了上去,可后面韩丁的脸色就难看了。上次贺阳冲着他说往死里打的阴影还在,伤筋动骨三个月,他如今还没恢复好,原本就恨不得撕了贺阳,何况如今贺阳是来抢他的东西的?这可是他谋划了许久的。

他几乎跟着也站了起来。张副总紧紧捏着朱骜的手,对着他们说,“你们能来真是太好了。朱总如果知道,他肯定会高兴的。”韩丁则在后面冷冰冰的哼了一句,“十年都不肯归家,别说尽孝,亲爹找上门都不肯见人,这会儿我姨夫一倒下,倒是自己跑来了,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他话音一落,旁边的韩金凤也跟着来了一句,“可怜我姐夫这么多年,这么想孩子,结果一个也不在他身边,一个个说的倒是好听,什么原本就多受了,不再敢沾朱家的光,那十六年的饭白吃了吗?还有一个自己跑了,走的时候,可没少带朱家的钱吧。都是白眼狼。”

这简直不用想就明白,这是要将朱骜和贺阳先钉在不孝的位置上,到时候,他们自然不能抢昌茂的继承权。

张副总听了就恼火,只是贺阳抢先一步,只回了他一句,“这是朱家的事儿,你不姓朱,也没有朱家血统,就在朱家吃了十几年的白饭结果还被赶了出去,关你屁事。”

韩丁的脸腾地红了,这是他的奇耻大辱。他一直认为,如果当初不是贺阳,他还住在朱家,做个实际意义上的养子,这些年他们俩都不在身边,朱成功肯定会重用他了。所以一提这事儿他就恼,立刻就想还嘴,倒是朱骜寥寥几字,把他定在了原地,“十八年前的事儿,你别忘了。”

韩丁立刻瞠目结舌的看着朱骜,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只是他张了半天嘴,却没敢说出一句话,最终将脑袋低了下去,脸上却是一副惊疑不定的表情。韩金凤在一旁戳他半天,他都没反应。

这边瞧见韩丁终于闭嘴了,张副总才连忙说,“两件事,你们商量商量要马上下决定,一个是你们爸爸的手术,医生检查结果,他的左室心尖、室间隔部有室壁瘤,必须马上做搭桥手术,但这个风险性很大,你妈……韩金茹不同意签字。二是华阳那边事情很大,我能顶一段时间,但需要有个人做决策,你们最好早早商议对策。”

他看了看表,已经是上午十点了,“我得赶快赶过去,刚刚他们又打电话过来,我去安抚一下。”

这时候不是客气的时候,他们留了电话号码,张副总离开,两个人就先在窗户外面看了看还在昏迷的朱成功,然后又一起去主治医生那儿听了听具体的病情和建议,最后,才回到走廊。

这时候韩金茹正怔然的抱着朱铭,坐在那里。韩金凤和韩丁正在劝她,“姐,你别刚愣着不说话啊。昌茂的事情你得抓起来,你想想,姐夫已经这样了,如果昌茂以后都归了他俩,你想想,你能得到什么?恐怕到时候你什么也没有了。”

她拍了拍韩丁说,“二姐啊,虽然韩丁不争气,可他是你看着长大的,跟你一样留着韩家的血,不像朱骜那个白眼狼,白养了他这么多年,也不像贺阳跟你没感情,姐啊,你这时候得立起来啊,否则到时候吃亏的是你啊。那些有了三四个儿子还被饿死的冻死的不有的是吗?”

韩金茹怕是有些恍惚,这些听了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韩金凤还想絮絮叨叨说点,韩丁却知道这些都没戏,他一想着朱骜可能知道十八年前他干的那事儿,就知道这事儿只能鱼死网破。他一把打断了他妈,冲着韩金茹说,“二姨,他们要给姨夫做手术,那是要姨夫的命啊。”

韩金茹好像一下子晃过神来,猛然间清醒了,眼睛正聚焦在她面前不远的朱骜和贺阳身上,冲着他们大吼道,“不行,不能手术,我死也不会答应的,你们滚,你们这群凶手,滚!”她扑了上来,用尽全力推着贺阳,边哭边说,“我要成功活着,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成功活着啊!”

☆、第7章

韩金茹冲着贺阳大声哭喊着,说不的声音声嘶力竭,穿透了整个长廊。这里本就是重症监护室,最需要安静的地方,因为朱家的权势,允许他们在走廊里长待,已经是网开一面了。这声音一出,护士立刻探头出来,面色一般的冲着他们说,“请保持安静。”

这里是南城最好的医院南城中心医院,收治的病人除了朱成功这样的著名企业家,还有政府官员。所以他们对朱家人并不是特别的哈着。护士的一张冷脸,让韩金茹的声音顿了一下,就跟山路十八弯似得急转直下,变成了小声的抽泣。贺阳还在想韩金茹怎么可能这么听话呢,她却小声拽着贺阳说,“阳阳,我求求你,不要做手术,太危险了,不能做啊。”

·贺阳原本话以为她是受韩家人挑唆,不想要朱成功好起来,想要接管昌茂,这么几句话一听,他反倒是明白了,韩金茹这是担心手术的危险性。他想了想吐出一句,“他不行了,你不正高兴,大哥你就可以管着了,昌茂也是你的,你愿意给谁就给谁,韩家人肯定会天天围着你转,你也不用担心没人养老了。”

这话说得可真恶毒,韩丁心里明白,她不是这样的人。但他也知道,自己这个二姨从朱成功说要跟她分居的时候开始,已经糊涂了,那脾气早就没了准头,他真怕韩金茹一句话说不好,引火上身。于是不顾身上疼痛,上前一把扶住她说,“二姨,你歇歇。不用跟他们一般见识,搭桥手术那么危险,多少人都死在手术台上,咱们不能冒这个险,他们才等着姨夫出事,好接管昌茂呢,主意打的倒是好。”

他这话,原本是想让韩金茹平静下来的,可他也没想到,韩金茹那性子原本就有些执拗,如今更是严重。他那句贺阳想让朱成功死在手术台上,非但没有起到相应的效果,反而让韩金茹的情绪陡然升高,她目似喷火,一把甩开了韩丁,挡在了贺阳面前,“你休想,我不会同意的。”她好像进入了自己的情绪,“我不要钱,我也不拿着铭铭说事了,没了你,我要那些干什么,成功,你不能去啊。你不是说要陪我到老吗?你天天就知道忙,找儿子,你还没陪我呢,你怎么能去啊。”

她说着说着,仿佛已经忘了自己在反驳贺阳,而是在诉说她这些年的苦,她说她已经知道错了,可她害怕自己真认错了,朱成功会怨恨她,只能装着自己有理,在一条道上走到黑。她说为了不让自己难受,她连朱骜都不见了。她说她不是不让朱成功找贺阳,她拽着朱铭,其实也是想要朱成功能多看看他们一眼。

她哭的厉害,挺动人心。韩金凤和韩家来的几个人都跟着抹了眼泪。贺阳却心里暗暗差异,这番话虽然可怜,但一来说得有些颠三倒四,二来,这其中许多事儿,都是韩金茹的隐秘,这么多年秘而不宣的,那时候朱成功找心理专家,她都不肯吐露,如今却全说出来了。

贺阳只是要听她个原因,如今听到的却更多了,他不由心里有个主意。

韩家人以为韩金茹彻底阻拦了贺阳他们的步伐,却不知道,贺阳和朱骜眼见这法子没用后,直接退了出去。朱骜问他,“你准备怎么办?”贺阳直接说。“目前三件事,最重要的是……”他停顿了一下,最终用了个指代不明的词,“他的手术,来之前,我已经让廖鲁川在北城联系最好的医生了,他们很快就到达,到时候尊医嘱行事。”

他冷笑说,“韩家人以为有韩金茹在,就可以不让做手术,他们却忘了,我是在朱家落户的,只要我同意,谁也没办法。”

当年,孩子换回来两家就把户口落了,贺大海那时候好容易把朱骜能回来,立刻就给他改了贺的名字,意思是比朱骜那只鹰还厉害。不过朱骜不怎么喜欢,在学校里,并没有告知同学和朋友,也就没人知道。贺阳那时候情绪不对,所以没给他改姓名,但关系上却填的是儿子,贺阳虽然十年不曾在,但却是实实在在的朱家人,而且他已经成年,有着签字的权利。

贺阳紧接着吩咐朱骜,“剩下两件事都是公司的事儿,一个是内部。韩丁敢这么明目张胆,昌茂里面他的内应应该不少,你注意他们。另外,华阳那边,你该出手就出手,上次在陈州怎么做的,这次就怎么做。我相信你的能力。”

贺阳难得对朱骜说句肯定的话,如果是平日里,朱骜肯定已经高兴的乐颠颠的,可如今,两个人却没了这种心思。他冲着贺阳点点头,没有任何异议,就让张副总留下的人,带着他去华阳的现场。他没问贺阳为什么要这样分配,也甚至没问贺阳强行签字,后面的事儿是否能处理,他们之间虽然隔了十年的岁月,但对彼此的相互信任,却从来没有失去过。

贺阳瞧着他转头离开的背影,想要给他个定心丸,却又觉得这事儿有些阴损,张了张口,却还是没说。这种名声,让他一个已经能不孝了十年/冷心冷肺的人来背吧,他纵然觉得朱骜在生意场上有些太天真,可他却不希望抹去这丝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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