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花板全部收起,整栋参天镇海楼连同附近广场倏然熄灯。
一片漆黑中,朝阳仿佛听到楼下广场成百上千的欢呼声。
餐厅侍者笑着点亮事先备好的蜡烛,一名小提琴手从黑暗中走到钢琴展架边,钢琴师微笑点头,音乐起。
理查德·克莱德曼,梦中的婚礼。
浮生若梦,至死不渝。
在众宾客的惊叹中,朝阳率先站起身,冲陆湛澄伸手。
陆湛澄笑着接过,领她起舞。
旁边宾客纷纷起身,含笑舞蹈。
陆湛澄在朝阳耳边轻笑,“雪呢?”
朝阳偷笑,“要允许人工失误。”
说话间,耳边响起别人的惊喜声,“下雪了!”
朝阳与陆湛澄相视一笑。
满天纷纷扬扬的白色雪花从天而降,他们身处高空,四目望去,仿佛凌空鹤立,如临仙境。
黑暗里的浪漫最叫人沉沦,音乐结束,短暂的寂静里,所有人都回不过神来。
楼下却忽然爆发出排山倒海的欢叫声。
朝阳不过眼前一花,整栋镇海楼由上往下迅速亮灯,紧接着,以镇海楼为中心,周围广场和江滨千米范围内如海浪般相继亮灯。
光明如水蔓延,壮观无比。
朝阳手上不知何时多了枚戒指,她牵起陆湛澄的手,将戒指笨手笨脚套进他的中指,“我把你的订婚戒指弄没了,又把你的结婚戒指赢走了,现在还你一枚戒指,证明我是你的,你是我的。”
陆湛澄动容。
朝阳拿出对戒里自己那一枚,笑着递给陆湛澄。
陆湛澄微笑为她戴上,结果,量身订做的戒指竟然套不进去——朝阳两手都裹着纱布,肥肥胖胖像白熊手掌。
陆湛澄挑眉,目露凶光,“我要把方璟尧全年工资都扣下来。”
朝阳再也忍不住,扑进陆湛澄怀里,搂着他的腰,笑得花枝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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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进门那一刻开始,陆湛澄便急不可耐地吻住朝阳,两个人都喝了酒,飘忽着,旋转着,纠缠着,从玄关吻到客厅沙发,又从一楼花架亲到二楼卧室。
朝阳的开背裙带从肩膀滑落,露出大片白腻胸脯,陆湛澄早已赤裸上身,他的双手在朝阳腿上稍一使力,便将她稳稳托到腰上。
朝阳下意识将腿交缠,搂住他的脖子,承接他施予的热情。
两个人一起滚到床上,朝阳裙摆飞扬,陆湛澄趴在她身上,眼神迷热疯狂。
“朝阳……”陆湛澄呼唤她的名字,身体俯低,蓄势待发。
恍恍惚惚的朝阳微觉不适地向后退。
陆湛澄箍住她的腰,身体用力。
疼痛感瞬间唤醒朝阳神志,她下意识抬腿猛踹。
浑然忘我的陆湛澄避之不及,被一脚踹翻到床下。
全世界,万籁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