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青棠斋的事情之后,她们俩就带着盛怀朗出了。
林青棠知道这是林眷舒和裴惊澜之间的事,但是在路上的时候她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就不怕他有问题?”
“不怕,他要是有问题,就不会大张旗鼓的找人了。”
林青棠确实想到了这一点,她知道裴惊澜的失忆是因伤所致,所以才不太放心。
她也看出来裴惊澜的身份不一般,他举手投足之间都有几分贵气。
能有这种气质,必然是从小开始培养且刻在骨子里的。
她又问,“那你为何要隐瞒你与裴惊澜成亲的事?”
林眷舒满不在乎的答道,“他毕竟失忆了,成亲这事也是被强迫的,他要是跟他们回去,肯定要跟我和离,说与不说都一样。”
林青棠想到裴惊澜看林眷舒的眼神,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盛怀朗就说话了,“林姑娘,冒昧问一个问题。”
林眷舒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直接说道,“你问。”
“你是在哪儿遇到他的?”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盛怀朗从一开始就没说裴惊澜的名字,而是用他代替。
说白了,他对林眷说的话只信了七分,所以才不透露裴惊澜的名字。
“算不上遇到,我是进山采药捡到他的!”
林眷舒说得半真半假,她总不能说她是赌气不去喝林青棠的喜酒才捡到人的吧!
盛怀朗焦急的问了句,“他受伤了?伤得重吗?”
“我都捡到了他三个多月了,他的伤已经好了,只是失忆了。”
盛怀朗一惊,“失忆了?”
“从山上滚下来,伤到了脑子。”
她不说还好,一说完盛怀朗更慌了,赶忙催促车夫快一些。
————
裴惊澜一直在门口等着,天色渐晚,开始下起了小雪。
他远远的看着官道上的亮起来的火光,眼里都是殷切的期盼。
等那辆马车走近,天已经彻底黑了。
盛怀朗看到裴惊澜的时候,目光都凝滞了。
他赶忙跳下马车朝裴惊澜走过去,谁知道裴惊澜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始终落在掀开车帘正准备下车的林眷舒身上。
裴惊澜赶忙过去伸手扶林眷舒,林眷舒看着他伸过来的手,略有些疑惑。
但还是抓住他的手跳下马车,触及他手掌的冰凉,又看他穿得单薄,难免唠叨两句。
“我不是跟你说过天气冷,出门要披件衣服吗?”
他静静的听着她的话,眼睛一直盯着她,温柔缱绻,含情脉脉,“出门时有些急,忘了。”
他压根没忘,他就是故意的。
盛怀朗打了个寒颤,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裴惊澜吗?
他冷不防被秀了一脸,试探性的喊了一声,“裴惊澜?”
裴惊澜这才看向他,心里涌出一股熟悉的感觉。
“这位是?”
林眷舒赶紧介绍,“这位是盛怀朗盛大人,说是你的朋友,特意来寻你的。”
裴惊澜一听是来找他的,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