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躁,易怒,又沒有耐心。
又是因為那個虛偽的男人。
楚佚舟側身朝程葉輕那邊傾了傾,氣息灼熱,「我玩什麼?」
「你不是愛跟美女搭訕嗎?」
「吃醋啊?」楚佚舟慢笑。
程葉輕冷笑一聲後用力推了他一把:「我吃哪門子醋,你搭訕一百個都跟我沒關係。」
被她推開後,楚佚舟懶洋洋地靠著沙發,長腿大喇喇敞著,長臂隨意搭在程葉輕身後的沙發上。
一種保護和親密的姿勢。
「你看見我跟人家站一塊兒,跟看見病毒似的轉身就走,你怎麼瞧出來在搭訕?」
「人美女沒跟你搭訕,你笑得鬼迷日眼的幹嘛?」
「看一眼就記這麼仔細?還說不喜歡我?」
程葉輕氣惱地把酒杯砸在桌上,「楚佚舟你有病就去治!別在我這兒犯賤。」
見她發火,楚佚舟見好就收,「十七昨天在大堂發現的那枚鑽戒,是那個女人的。她特意過來說謝謝十七,夸它聰明。也不看看誰養的。」
十七是她和楚佚舟高一時,在狗。肉店一起救下的一隻小土狗。
白色土松犬,小時候圓滾滾的,養大了倒是霸氣不少。
楚佚舟給它起的名,連微信名都包含17,倒真是很疼愛,平時也都是放在楚佚舟家裡養。
十七陪伴了他們九年,留學時也一併帶出國了。
程葉輕不想跟他說話,繼續喝酒。
直到楚佚舟忍無可忍按下她的酒杯。
「為那麼個貨色,這么喝值得嗎?」
手背傳來溫暖的觸感,但心裡仍然很冷。
程葉輕推開他的手,「我沒有為誰喝,我自己想喝。」
楚佚舟氣笑了,「自己想喝?被別人氣得眼睛鼻子都紅了,也是你自己想的?」
他知道程葉輕有個小習慣,每當她想哭前,鼻子都會隱隱泛紅。
剛才在那也不是冷的,而是她想哭鼻子才紅的。
「對,我停在二樓看他是我自己選的,他能影響我的情緒是我自己放任的,」程葉輕往杯子裡倒滿酒,挑著能讓他不爽的話說,
「但這些都和你沒有關係,楚佚舟。」
「我沒要你管我,在英國我不要你管,回國我也不要你管。」
果然她每說一句話,楚佚舟的臉色就沉一分。
他哼笑出聲,不好惹地舔了舔唇,「程葉輕,過河拆橋沒人比你玩得好。」
程葉輕目光觸及到他壓抑著怒意的鳳眸,到嘴要刺他的話終究沒說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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