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听出大夫话语中的鄙夷,“可是烧灼伤口也会引起伤痛不是么?万一烧灼出来的伤口也加重了呢?”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大夫一时语塞,他也不好当着慕容定的面说出生死由天这样的话来。
“好了你去把那些东西都煮一煮再回来,”慕容定道。
大夫到底不甘心,毕竟自己竟然被个小丫头片子给驳了,那里能甘心呢,可是脸上还要装作关心慕容定的伤情,“可是将军的伤……如果不早些医治……”
“我和蠕蠕人打仗的时候,受过的伤我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了,这个算不上甚么。”慕容定直接打断大夫的话,“照我的话去做。”
说着,慕容定一眼瞥来,那一眼看似无奇,但大夫觉得那一眼如同一座山似得,压在身上喘不过气来。他立刻不敢做声了,自己抱起衣箱就到外头去。
大夫走了之后,清漪看到慕容定的胳膊上一个血肉模糊的血口,血口之外还有个折断了的箭杆。
“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的?”慕容定听她那些话听得有些新鲜,他倒是知道南边治疗外伤会有盐水和烈酒来清洗伤口,但是她那些话还是头次听说。
“以前在家里胡乱看书,偶尔翻到一本医术,看到的。”清漪答道。
慕容定顿时就来了兴致,“甚么书?”
“不记得了,当时也只是看着好玩,没曾想要看细致,所以书名也不记得。”
慕容定叹口气,“可惜了。”
说者,外头响起亲兵的声音,“将军,刺客已经抓住了,您看如何处置?”
行刺的地点就在大门不远处,这附近亲兵们早就已经摸熟透了,再加上对方只有一个人,哪怕天早早黑了,照样和逮兔子似得,把人给提了回来。
慕容定摸了摸下巴,露出点嗜血的笑。清漪见着他那笑,心里一突,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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