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魔帝陛下那样的大人物,就算生气,也不会找一群孩子的麻烦吧?
翼龙洞穴里面,贺椿捡起他师父拨给他的圆球,好奇地摸了摸,问:“这是什么?咦?外面好像还有一层禁制封印。”
鳄鱼兽开口:“界之核。那封印应该是专门封印界之核的封界符。”
贺椿吓一跳:“这名字……这玩意不会是星球之核心吧?”
青龙那边已经把自己从墙上撕下来,他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竟然会被一只看起来像是低等野兽的龙血生物给随便一尾巴拍出去。就算他在这个世界被压制了九成的力量,可只剩下的一成也足够让他成为这个世界的顶尖大能。
青龙不像蛇残,蛇残至少还见过蒙魔帝好几次,从人形态到鳄鱼兽形态都见过,后来蟠螭还告诉了他蒙魔帝的真实身份,所以他一看变小的鳄鱼兽,哪怕没有察觉对方身上的能量,可也从贺椿身上的气息联想到了蒙魔帝。
而青龙可从没有见过蒙魔帝,自然也认不出这一尾巴把他抽到墙壁上的鳄鱼兽到底是什么来路,但对方能这么轻易地抽动他,又一眼认出界之核,用膝盖想这位也不会是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低等龙血生物。
青龙不蠢,对方如此强大,他自然不会冲上去就跟对方拼命,当下就强行压制了高涨的怒火,低声质问鳄鱼兽:“你是谁?你是龙砚请来的帮手?”
鳄鱼兽尾巴一甩,再次把青龙抽到了洞壁上。同时一脸淡定地嘲笑蠢徒弟的见识:“不一样的东西。界之核是这个世界所有本源能量的集中,你可以理解为这个世界的生命根本。如果失去界之核,这个世界也会死亡。反之,只要界之核还有生机,这个世界就不会彻底消亡。”
鳄鱼兽的话音忽然一顿:“这东西一般都和界主不离身,界主是意识,而界之核则是能量,对一个完整的健康的成长中的世界来说,缺一不可。”
贺椿瞅向嵌在墙壁里的霸道青年:“这鹿角青年是界主?”
鳄鱼兽:“不,他是青龙敖楚。”
敖楚明明看到那尾巴甩了过来,他也尽力躲闪了,可以他的速度和反应能力,他竟然愣是没有闪开。
洞壁出现了大量裂痕,可因为这里有世界本源意识的封印,这些裂开破碎的洞壁又在瞬间愈合。
敖楚慢慢、慢慢把自己从洞壁中拔出,他的身体没有多少损伤,可他却毫无躲闪和反击之力,这表示什么?这表示那鳄鱼兽与他的修为差别已经到了天与地的地步!
就像他可以随意玩弄那些下界普通人一样,这鳄鱼兽也可以随意玩弄他。
这时他也听到了鳄鱼兽报出了他的名字,这鳄鱼兽竟然认识他!
贺椿也问出了同样的问题:“你认识他?”
鳄鱼兽见龙砚池境主到现在没有给他回复,又见应该和境主不离身的界之核竟然出现在青龙敖楚手中,哪还能不明白这里的境主出了问题。
没有境主排斥他,鳄鱼兽也不用再维持低等龙血生物的外形,直接变回了身材高大、肌肉跟铁疙瘩似的疤面男形象。
快要气疯了的敖楚转身,看着变成人形的蒙魔帝,愣是压抑住自己没有立刻动手报仇,而是在猜测这人的身份。
阿蒙一手握住徒弟的手,一手放到墙壁上,回答:“嗯,认识。这小子在上界就不老实,祸害了不少上界修者,如果不是他老爹老娘太厉害,早被人剥皮抽筋断骨销魂。蟠螭跟我说有青龙看上她,我还以为是谁,毕竟敢于突破禁制,宁愿被压制修为也要特地从上界跑到下界来耀武扬威的傻逼还真不多。”
傻逼青龙……身上都冒出煞气了,那脸色黑得堪比暗无天日的黑界。他手中握住了一样接近仙器的高等法宝,但他终究没敢随便乱扔。他需要先知道对面那个大放厥词、口气极大的人是谁!
贺椿看到鹿角青年一脸被逼吃大便的羞恼悲愤忍怒表情,有点同情他,就问他师父:“他为什么会来这里,手上还有这个世界的界之核?还是被封印的?”
阿蒙看着青龙说道:“界之核落到别人手上,不封印就会被界主夺回。我也很好奇,我记得这小青虫应该被关在黑界做苦力受罚才对,难道惩罚期已经结束?”
贺椿:“黑界受罚?”
阿蒙随口解释:“这小青虫当时带着一帮上界的纨绔跑到龙砚池来欺负人,逼着这个世界的界主自我封锁成秘境,而他之前偷跑和逼迫下界龙女与他交媾的事就已经是罪,此事更是大大违反了上界法规。别人惧他爹娘,他爹娘惧我,只不过我那时没时间去管教这条小青虫和其他违规的修者,且他也不是魔界魔修,就把他们交给了别人教训。”
青龙差点炸了:你妈!原来当初告我黑状的人是你!
可越是这样,他反而越不敢妄动。能随便向仙帝和妖皇告他黑状,还能让老牌龙修的他爹娘惧怕的人能有几个?
还有,如果告黑状的人是面前的疤面男,那不就表示他错怪了龙砚?
不!我没有错!青龙紧紧握住双拳。
阿蒙托起贺椿手中界之核,“龙砚池境主不回应我,恐怕不止是不想见我,而是想见也有心无力。”
阿蒙像是直到此时才想起来一般,反问青龙敖楚:“你来这里做什么?”
青龙敖楚不想回答,却不敢不回答:“我来找龙砚池秘境的境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