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一会儿,直到看到对方开始十分刻意地活动脚踝而且只活动右脚踝,盛曜终于勉强get到了一下这位奇葩同学的脑回路。
这人走来走去,是为了展现自己的腿是健康的。
而他,盛曜,腿却受伤了。
盛曜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人有病?
刘傲文的确是这么想的,他在高傲地和盛曜怒目对视至少在他的视角里,是这么一回事。
现在他四肢齐全,无比健康。
而盛曜伤了一条腿,是6渝的拖累。
二者高下立辩。
只不过刘傲文才得意了一秒。
他看到盛曜原本蹙着的双眉陡然舒展了,不仅如此,还挑起嘴角,朝自己笑了一下。
那个笑是嘲笑吗?还是冷笑?
没等刘傲文想明白,下一刻,他就见盛曜一只手将6渝揽到怀里,而后侧着身子,朝6渝……
刘傲文:!!!
……
6渝正给童煦复习上次说过的胸腔共鸣的事情,他现童煦还是带着点江南地区吴侬软语的说话习惯,哪怕他从小在这边长大。
正思索着这件事情,突然,一只手从身后伸了过来。
6渝只觉耳边一热,下意识地回头,他在那一瞬间身体几乎立刻僵住了。
盛曜的脸就在面前。
6渝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打在了盛曜的耳侧。
微垂的眼睫如同鸦羽,高挺的鼻梁将优越的五官曲线勾勒出来,淡淡的薄荷松木气味在这一瞬间灌注了五感,6渝脑袋里只有一句话。
如果刚刚他回头的动作再大一些,恐怕此时已经……
而盛曜仿佛对此浑然不觉,修长有力的手臂绕过6渝的身体,指尖在6渝手上的文字材料上轻轻敲了敲。
那双形状清晰漂亮的唇瓣轻声吐字,说出了那个让6渝再一次耳根麻的称呼。
“这个地方的技巧我刚没听清楚,可以再说一遍吗。”
“小6老师?”
盛曜说的每个字都像是一把一把小锤子,将6渝的脑袋敲得嗡嗡直响。
文章的内容究竟在传达什么信息,6渝的大脑已经丧失了分析能力。
全靠平日里的专业知识积累,他才能勉强用正常的语调,说这个字应该是闭口音,那个字是开口音,哪两个字之间可以连读什么的,听起来还算是有些专业水平。
不至于过分暴露他此时有些狂跳到失控的内心。
盛曜时不时地“嗯”一两声,表示自己正在听着。
而视线的余光却一直在注意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