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线紧，连尾音都带着轻微的气声。
“如果受伤……”
“没有！”
6渝的声音陡然拔高，身体也躲开了盛曜伸过去的手掌。
“我，我真没事……”
盛曜正蹙着眉，不太明白是刚刚的哪句话、或者什么事让6渝的情绪变成这样。
但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观察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6渝坐在长凳上，侧着身体，似乎很努力地夹着双腿。
只是在盛曜想要看得再清楚一些时，6渝突然站起了身。
“我，我去洗把脸。”
6渝的身影消失在了健身房的门口。
而屋内的盛曜看着那急匆匆离去的清瘦身影，联想到刚刚6渝的表情、脸色以及起身走路时的动作。
脑海中闪过一瞬电光，在这一刻，盛曜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手里的塑料瓶出被挤压变形的噼啪声，盛曜拧开瓶盖灌了大半瓶水。
冰凉的水滚入喉间，稍微平复了一下方才升温的大脑。
只是看着那瓶子的时候，盛曜沉默了片刻。
形状好看的唇瓣无声地抿起。
洗完脸冷静了不少的6渝，边拿着洗脸巾擦脸上的水，边走了回来。
当他觉得有些口渴想要喝水时，却现自己的那瓶水找不到了。
“咦，我的水……”
话说了一半，面前就被递来一瓶拧开瓶盖的矿泉水。
6渝眨了眨眼，下意识地接过道谢。
但眼神还在四下乱瞟，“我刚刚开过一瓶……”
“是你的？”
“我以为是之前剩的，就扔了。”
盛曜面不改色地说。
“没事，你手上那瓶是新开的。”
6渝噢了一声，摸了摸脑袋。
盛曜见6渝没再说什么，徐徐收回视线。
伸手从箱子里又拿了一瓶水拧开喝了两口，看向重新坐回器材前的那个清瘦身影。
“继续？”
6渝点了点头，“嗯！”
末了，他又抬起头，看了盛曜一眼，又收回视线。
“那个，一会儿你指点的时候，可以不要用瓶子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