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则捏住了6渝的下巴。
盛曜微微偏过脸,低头。
在这一刻,6渝的双眼放大,几乎停止了呼吸。
饼干被咬碎的声音他已经听不见了,现在6渝从五感到大脑的思维全部被“盛曜”填了个满满当当。
盛曜的体温,盛曜的呼吸,盛曜的味道,盛曜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掌……
有好几个瞬间,6渝都觉得自己的唇瓣上被轻轻蹭了一下,但触感若即若离,加上他心慌意乱的,一时竟难以辨别。
盛曜向后退了一步。
带着薄荷松木香气的体温渐渐远离,6渝的大脑也缓缓冷静了下来。
只有撞个不停的心脏,和耳畔唇边的余温,向他的内心不断昭示着方才生了什么。
“小渝。”
童煦的声音让6渝回过了神。
他噢了一声,把唇间的一小节饼干棒拿了出来。
长度一眼看上去就小于1厘米,根本不用量。
挑战成功了。
但似乎没人在意这个成败。
“这真没亲上吗?”刘青盯着那节饼干棒,忍不住说了一句。
童煦眯着眼睛,“妈呀,破世界纪录了吧。”
张展也摸着下巴,“唔……”
“没,没有的!”6渝红着耳朵,他赶紧cue流程,“那个,下一个是我来转吗……”
就这么玩闹着,时间过得很快。
6渝后来再也没被指中过,但每次看着那旋转的漆木筷,他总是会思考:万一又转到自己,该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他也不喝酒了,端着杯茶有一阵没一阵地抿一口。
冲淡了嘴巴里pocky饼干棒的巧克力味,但唇瓣上星星点点的热意,还有那薄荷松木的气味,却总是隐隐约约,不时地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但酒精带来的微醺感还在,6渝不时抬手揉揉自己的脸。
总感觉热乎乎的。
从店里结完账出来,屋外的冷风在店铺的玻璃门外凝结出一层水汽。
6渝呵了两口气,看着面前逐渐飘散的水雾团,眨眨眼,感觉方才在店里那种意识的模糊和朦胧感清醒了不少。
果然还是屋里的暖气开太足了。
6渝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不过怎么还是这么烫呢。
吃饭的地方离学校很近,加上喝了酒也不可能开车,一行人揣着口袋,迎着冬夜的冷风。
6渝的手塞在羽绒服的兜里,半张脸藏在围巾后,听着旁边童煦和刘青叽叽喳喳上蹿下跳地在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