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孩子的培养,也是往这条路上走的。
6家的长子在大概三四岁的时候,就表现出了极高的天赋。
小两岁的6渝虽然也很优秀,但和那个跟开了挂的哥哥比起来,还是有所差距的。
因此在很早之前,6渝的父母就把宝都押在了大儿子身上。
只可惜,不知该说天有不测风云,还是该说天妒英才,6渝的哥哥在6岁的时候,因为一场意外的重病去世了。
也正是从那以后,6氏夫妇就像应激了一般,每一年都更加严苛地要求着家里唯一的小儿子。
不过6渝一直以来,都不算特别听话,直到多年前的一个除夕夜。
“那天小渝偷偷跑来了我家。”
童煦说着,自己也带上了点鼻音,不停地吸着鼻子。
“他一直哭,一直哭,开始我都不知道生了什么,问了好久,才问出来一点点东西。”
“而从那之后,小渝就变得特别乖。”
让人心疼的那种乖。
除夕夜,小孩儿都是想吃零食的,何况那个时候还在读五六年级的6渝。
十来岁的小男孩儿,正处于一个听话又不听话的阶段,曾经的6渝也是一样。
那天晚上,家里有客人来,伍玲两夫妇和朋友在茶室里喝茶聊天,小6渝自己一个人在客厅坐着看电视,一边看一边吃糖果。
牛奶味的糖甜滋滋的,似乎和以前买的不一样,小6渝看了一下牌子,现的确是新品。
于是,他高兴地抓了一把糖,想要给爸爸妈妈,还有做客的叔叔阿姨们送过去。
只是到了茶室门口,伍玲一句压低了声音,却掩盖不住语气里的痛心疾的话语,绊住了年幼的6渝的脚步。
“徐姐,这孩子我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6渝停下了脚步,眼神涣散了几分。
他本能地将后背贴上了墙壁,刺骨的寒凉从墙面上传来,一直透到心里。
“伍玲阿姨具体说了什么,小渝没有和我讲。”
童煦顿了顿,盛曜听到了一阵抽鼻子的声音。
“……但是,小渝那天晚上一直在说一句话。”
盛曜的手指已经因为过度用力,而有了一些微微的变形。
他竭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但话一出口,连自己都隐约感受到了怒意。
“……是什么?”
童煦顿了顿。
那天晚上,6渝的眼泪浸透了衣襟。
不论童煦怎么安慰,怎么询问,他的回答都是咬着下唇,一边摇头,一边流泪。
而那唯一的一句话,重复了数十遍。
“如果哥哥还活着就好了……”
挂了电话,盛曜拿着手机,在沙上坐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