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冷笑,讥讽说:“看来林家家教不严,教了你这么一个东西出来。”
林秋曼憋不住回怼他,“殿下怕是有所不知,奴的父亲去世得早,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奴也实在没办法。”
李珣被噎着了。
林秋曼露出一副“我也很无奈”的表情。
李珣不服气跟她杠上了,微微前倾身子问:“女德女戒,你总学过吧?”
林秋曼愣了愣,困惑道:“奴学过。”
李珣质问:“你既然知道女德女戒,那中秋你和男子独处,你阿娘可有教过你这是非常失德的?”
林秋曼:“……”
她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咽不下又吐不出,差点憋死。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钓鱼执法!
林秋曼很想拍案而起,忍着小脾气道:“奴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珣斜睨她,“你说。”
林秋曼理直气壮,“殿下权贵之人,奴身份卑微,不可违命。”
李珣像听到了很有意思的话,缓缓起身,抱手走到她跟前,微微弯腰意味深长道:“如此说来,若我用权势欺人,便能胁迫你做任何事,对吗?”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林秋曼总觉得哪里不对。
二人对视,李珣看她的眼神有些炙热,蕴藏着试探的危险。
林秋曼认真思索了阵儿,大义凛然回道:“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李珣冷嗤一声,嘲弄道:“贫贱不能移,当初甄二娘败我名节,华阳府仅用民宅商铺就把你收买背锅,这就是你所谓的贫贱不能移?”
林秋曼:“……”
第96章金丝雀与听话的狗
李珣双手抱胸,无情地鞭打她,“林二娘,你的节操一文不值。”
林秋曼无法反驳,因为她确实没什么节操可言,甚至可以说毫无下限。
李珣继续洗涮她,“你斥责我在中秋那天失了礼数,一个毫无节操的女郎,凭什么拿礼数来指责我?”
林秋曼胸有成竹道:“奴固然没有节操,但殿下也不能做那嫖客呀?”
这话把李珣给气着了,愠恼道:“你说什么混账话!”
林秋曼继续用礼教诛心,“众人皆知,奴是泥泞里的泼皮,殿下却是皎皎明月,您自然不会因为奴这个泼皮而被染了一身污泥,对吗?”
李珣:“……”
林秋曼语重心长,“殿下尊礼守节,洁身自好,万不可因为奴这等卑贱女郎失了品格,让人耻笑。”
李珣看着她没有说话,脸色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什么。
林秋曼:“若殿下没有其他吩咐,奴便退下了。”
李珣扬手,她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走到外面后,林秋曼狠狠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