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三钮说:“我怕他们吃得太早,没到晌午就饿了。”
“对对对,您不说老奴都忘记了,以前大少爷去国子监读书,邓乙也会给他送些吃的过去。”钱娘子说完不但把儿媳妇喊起来还把儿子叫起来。
杜三钮昨晚只看到卫若恒临走的时候拿一块抹茶蛋糕,卫若忱看都没看,想一下,又做两个鸡蛋灌饼。
两少年吃著料很足的馄饨,乐迷了眼,直到打个饱嗝才不得不停下筷子。随后,不约而同地站起来拱手:“谢谢嫂子招待,国子监离这里不远,我们晌午可以出来。”
丁春花一脸不解,看向杜发财无声地问:什么意思?
杜三钮哭笑不得,“我待会儿去买菜,你俩不喜欢吃什么?”
“我们什么都喜欢吃。”两位少年异口同声。丁春花反应过来,噗嗤乐了,“都是自家人,你们来这里吃饭三钮只会高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对,直说便可。”杜三钮站起来:“晌午也不用著急。”冲钱娘子递个眼色,不消片刻,两人就听到吧塔吧塔跑步声,走到院里便见钱娘子抱著个方盒子过来,“三少爷,四少爷,里面是些蛋糕和饼,回头留你们饿了再吃。”
两人心中一喜,双眼亮亮地转向杜三钮:“谢谢嫂子。”
“快去吧,别迟到了。”杜三钮想摸摸卫若恒的脑袋,意识到他不是皮上天的卫若愉,便改拍拍他俩的肩膀。
“卫若怀!”一声怒吼,吓得卫老趿拉著鞋跑出房间,逢人就问:“出什么事了?”
院里的丫鬟小厮们一脸懵逼,“二少在大夫人那边吃过早饭刚回去,还没有一碗茶的工夫,奴婢就见他火急火燎的往大少爷房间里跑。”
“小混蛋,又发什么疯。”卫老年龄大,虽然昨儿歇半天,仍然有些缓不过来,今天起得便有些晚。扶著小厮的胳膊穿好鞋,到卫若怀的小院里就见若愉追著他打,嘴里嚷嚷著:“有种给我站住!”
“干么呢?大清早就弄得全家不得安生。”二夫人随后赶来,“若怀,过这边来,我看他敢打你,能耐很了他。”
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累得,卫若愉脸通红,大夫人瞧他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水,拽住卫若怀,垫著脚揪住他的耳朵,“若愉,过来,给我使劲打。这么大的人了,还欺负弟弟,要不要脸?!”
“你俩先问问因为什么。”卫老叹气:“别动不动喊打喊杀,他又欺负你了?”
卫若愉气休休道:“他把我的抹茶蛋糕全拿走了,还死不承认。”
“闭嘴,别胡说八道!”卫若怀一开口,耳朵一痛,皱著眉道:“母亲,我今天就没往隔壁去。想吃蛋糕我直接找三钮得了,偷拿他的干么。你也不想想,长著脑袋留著看的?!”最后一句冲卫若愉说的。
卫老还以为捅破天了,“就这点事?没了叫三钮再给你做。”
“祖父,重点不是这个,是大哥不问而取。”卫若愉想过去给他一脚,一对上柳眉倒竖的母亲,顿时裹足不前。
卫若怀拿掉母亲的手:“我发誓,真没拿你的蛋糕。”指著邓乙,“不信问他。”
邓乙说:“二少爷,大少爷今天起得有些晚,你和二夫人都过来了,他才洗漱好,奴才就睡在外间的榻上。”
“听见了没?你屋里的东西丢了不找你那边的人,找到我?卫若愉,你脑袋里装的豆腐。”卫若怀揉著生疼的耳朵,“母亲,弄清楚再动手。”
“这么说来蛋糕还能长腿飞了不成?”卫老环视四周,一见若愉身后的书童缩著脑袋,“小邓子,出来。”
“老太爷,跟,跟我没关系啊。”邓乙最小的弟弟抬起头,众人就见小孩眼泪汪汪。
卫若愉心中一突,“臭小子,是不是被你吃了?”
小邓子连连摇头,“不是小的,不是……可,可我不能说啊。”
“也不能告诉我?”卫老挑眉,一见小家伙犹豫,福至心灵,“是不是被若愉的他爹拿走的?”
小邓子暗送一口气:“小的什么都没讲,是,是老太爷自个猜出来的,和小的没关系。”
“怂包!”卫若愉朝他屁股上一脚,“怕他干嘛?在家里面祖父最大,伯娘第二,伯父第二,我母亲第四,他排在第五。”
“可,可奴才听房门大哥说,大老爷分走一半啊。”小邓子比卫若愉小一岁,身体不如卫若愉结实,看起来像个十岁的孩子。这会儿缩成一团,众人好气又好笑:“行了,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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