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顾骋目光在霍誉非脸上停留了几秒,很快又不受控制滑落在嘴唇上。
还想再亲一下。
这样想着,他胳膊撑在对方身体两侧,以一个环抱的姿势重新俯下身,用嘴唇碰了碰。
柔软的触感和热热的温度通过敏感的肌肤传导过来,让他肩膀到背脊轻轻打了个颤。
极近的距离,他整个思维都被对方呼吸的味道笼罩,有些……难以思考。
或许本身就不需要思考。
本能告诉他,这样的行为可以获得巨大的愉悦,鼓励他继续这样做下去。
于是顾骋一次又一次低头,从嘴唇、嘴角、眉心、眼角、下颌,然后又回到嘴唇。
很柔软,像是包着液体的果冻,稍稍用力就会咬破一样。
顾骋轻轻尝了两口。
觉得这样……不太够。
怎么样才能多一点呢?他下意识含住了一点唇肉,鲸吞蚕食一般吮吸、占有。
这是一种从来没有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好像是心脏的位置,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无一物的空间,必须要尽快拿什么东西填满。
但他又清楚的知道,这种迫切的感觉不过是一个甜美的谎言。
他并不需要用什么东西去填满这个令人心慌的空洞。因为这本身就是,为自己心爱的猎物精心设计的牢笼。
我想要把他,藏在只有我能到的地方。
然后他就只是我的,永远也没有人能拿走。
顾骋忽然觉得很难过。
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他不是童话里会喷火的巨龙,也没有那个只有自己才能到达的神秘洞穴。
所以他永远不能把自己抢来的邻国公主藏在里面。
也无法赶走邪恶的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没错。
在小时候的顾骋眼里,拆散公主和巨龙的王子才是故事里的邪恶角色。
所以他永远无法将怀里这个人据为己有?
顾骋稍稍抬起身,目光极近的落在被自己湿润了的双唇上。
那上面润泽的水色好像在宣告着自己的占有。
但这是假象。
他有爸爸妈妈,有哥哥姐姐。
他不像是自己。
即使他们对他并不好。
他也不是一无所有的。
而我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