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骋皱眉,呼吸热得烫人,像是稍微考虑了一下霍誉非的提议,随即就挥之脑后,继续吻了上去,在对方柔软的嘴唇上断断续续的吮咬。
霍誉非无奈的躲了躲,却怎么也躲不开。
也可能是他自己本来就不想要躲开。
霍誉非也在忍耐。
一方面,生理上的渴望山呼海啸要求他立刻用自己全部的情热灌醉对方,然后趁虚而入,从里到外掌控他的意志。
另一方面,摇摇欲坠的最后一点硕果仅存的理智,像是一把尖尖的小锥子,时不时戳他一下。
提醒他,这个人是顾骋。
曾经叫做顾承岳的顾骋。
霍誉非犹豫了一下,但马上又觉得,就因为这是顾骋,所以他才做什么都理所当然。
只有我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
就在这种模模糊糊的念头里,跌跌撞撞之间他被顾骋压在了墙上。
从嘴唇一直吻到下巴,然后是脖子。
好像彼此嘴唇分开之后,霍誉非的理智也开始回归上线。
不对的!
这是顾骋!
霍誉非艰难的想。
我能和他做到最后一步吗?即使不考虑什么伦理的问题,我真的能够接受吗?
这个问题有点复杂……好像也不能够用自慰来解释。
霍誉非思维飘忽了一下,渐渐确定了答案。
对他来说,这仍旧有点难。
就算一时被情欲左右,清醒之后也会无所适从。
这样考虑着,霍誉非扶顾骋肩膀上的双手就变得很坚定。
好像是意识到嘴边的肥肉就要自个儿张腿跑掉似的,顾骋都着急了。连忙凑上去最后咬了几口,在同一个位置狠狠吮吸出一个非常明显的印子。
霍誉非都觉得有点疼了。
但同时又非常兴奋。
他觉得这样不行,连忙后退一步,偏过头平复呼吸,片刻之后,目光转了回来,就落在了顾骋刚刚在学习的书本上。
霍誉非轻轻“咦”了一声:“《经济学原理》?你对这个有兴趣?”
顾骋:……
他身上的温度也降了下来,用一种随意的口气:“我就随便看看。”
霍誉非默默瞅了眼旁边摆着的那个夹了个笔的本子,这好像也不是非常的“随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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