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誉非笑笑,忽然握住宋国珍的手,慢慢的说出自己对国内形势的分析考量和应对。
过了一会,他看见霍璋祚好像和顾骋说的差不多了,话头就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大概就是这样,妈妈,我先过去一下?”
宋国珍假装训道:“这么一时半会都分不开吗?”
霍誉非笑了笑:“我喜欢他啊。”
然后就溜了过去。
霍璋祚正在和顾骋说话,霍誉非一过来,就转换了话题,转而问起顾骋这几年在国外的经历,反而对霍璋祚视而不见,就好像眼前根本没有这样一个人似的。
霍誉非一脸不明白,看看顾骋,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昨天还在他怀里眼角泛红的小兔子,这时候特别有大将之风的淡淡看他一眼,示意稍安勿躁。
霍誉非摸摸鼻子,有点小失落的转过身,就打算离开。这时被拉住手腕,顾骋拉着他坐下在自己身边,手指自然而然交缠在一起,同时仍旧保持着认真在和霍璋祚说话。
原来还是要人陪的?
霍誉非刚有点小高兴,就被霍璋祚瞪了一眼,马上非常自觉的问道:“爷爷,我最近有做错什么事吗?”
霍璋祚恨铁不成钢:“儿女情长。”
霍誉非微微一笑:“难道我因为儿女情长耽误了什么正事吗?”
霍璋祚看了他一眼:“是没有,就是把顾骋耽误了。”
霍誉非诧异:“怎么耽误了?”
霍璋祚说:“他这样有投资的天分,你竟然让人家去拍戏,做什么演员?”
霍誉非乐了,转头问顾骋:“你向爷爷告我的状了?”
顾骋嘴角微微摇头,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
霍誉非洋洋得意靠着自家兔子,对霍璋祚说:“爷爷,你说的没有错,顾骋很有天赋,但是光有天赋是不够的,我还看到他付出的辛苦。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不是顾骋能取得多大成就,而是他一辈子健健,开心,平安。顾骋喜欢的东西不多,除了我也就是演戏了。既然他喜欢,我当然要支持。”
看到霍璋祚不以为然的样子,霍誉非笑了笑:“人一辈子非常短暂,在我心里,顾骋第一。我永远也不想让他为我或者为别的东西做牺牲。”
霍誉非嘴上说的干脆利落,一回房却把顾骋压在枕头上拷问,到底和霍璋祚谈什么了?
顾骋顿时就笑了,然而竟然不肯说。
霍誉非当然不答应,他养的兔子怎么可以背着他有自己的小秘密。
霍誉非使坏闹他痒痒,弄得顾骋眼泪都出来了,仍旧不肯松口,霍誉非轻轻一哼,开始扒他衣服。
结果一晚上过去,他的小兔子嗓子都有点哑了,还是没透露出一星半点。
直到除夕那天晚上,在海边试烟花的时候,他才稍微从霍誉守那里得知到一点内情。
宋梦德只有三个女儿,三个女儿里唯一能够继承衣钵的只有宋国珍,这些年来,宋国珍早已执掌了宋氏江山,就算宋梦德想要易主,宋国珍也未必答应,更不要说宋梦德从小就疼大女儿,不可能让她为难。
但总归有人要为难。
宋梦德也不可能就这么让宋氏销声匿迹。
这其中看不见的交锋不断升级发酵,在霍誉守出事之时达到了白热化。
其中宋氏正在推进的项目遭遇无数资金链断裂危机,而霍氏名下企业在大陆经营也屡屡碰壁。
这些霍誉非并不是没有察觉到,但那个时候一来他所有的心神都投注在金融狙击上,二来这些事情确实不是他可以插手的。
或许霍誉守能,但他当时还在昏迷。
直到霍誉守再一次醒来,事情才渐渐和缓,但这时霍宋两家表面上的面子都差不多消磨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