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很冷静的解释:“火车票不是已经买了吗?明天我打算起早一点去退掉,还有订好的住宿也要退。这里距离市中心比较远吧?住在火车站附近会比较方便。”
他很冷静,或者说他以为自己很冷静。
如果不是这短短几句话都走音好几次的话。
如果不是那双清亮的眼睛微微发红的话。
霍誉非天然带笑的嘴角也拉平了。
他表情有点严肃,有点冷。
顾骋断断续续说了一长串,他都很认真的听了。甚至最后还很认真的问了一句:“还有什么别的要说吗?”
顾骋:……?
摇了摇头。
然后就被人摸了摸眼睛。
接着就拉进来了。
“难道真的要当兔子不成?”霍誉非默默嘀咕着,“这样让人多不放心。”
顾骋发现自己一点都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然后就他睁大了眼睛。
霍誉非接开了腰带,两三下就蹬下了裤子,修长矫健的双腿在房间里到了夜晚自动变得温暖的灯光下,如同涂抹了一层细腻的油脂,有种意味深长的动人。
尤其霍誉非还对顾骋笑了笑,然后开始艰难的脱毛衣。
因为一只手伤到,动作一大扯到伤口就嘶嘶的倒抽冷气,结果好半天还没弄下来。顾骋终于还是看不下去了,过去从正面环住对方,帮他脱衣服。
脱掉毛衣,衬衫就很好解决了。
霍誉非手指轻快的从上到下划过,一颗颗透明的扣子就依次崩开了。
坦露出因为常年运动而格外流畅漂亮的身材。
霍誉非拉拉顾骋:“我去洗澡,帮帮我?”
顾骋就不知不觉跟着他进了浴室。
霍誉非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觉得对方怎么这样好哄。
这样想的时候,他心里又有一点小难过。
因为他嘴边时常是带笑的的,这个时候突然拉平嘴角,就使得熟悉他的人惴惴不安,捉摸不透他的心情。
可能霍誉非自己也有点没法形容。
长长的睫毛很翘,即使是在他把目光垂落在水面上的时候。
依然很翘,甚至在蒸腾的雾气里面,显现出一种朦胧的感觉,像是融化成了蝴蝶的翅膀。
微微颤动,振翅欲飞。
然后就匆匆消失不见,再也不可能捉住。
顾骋默默的坐在浴缸外面的一个小凳子上,挽起了袖子试着水温。过了一会他忽然发现有一个地方显示着浴缸里的实时水温,一开始放水就自动调节到合适的温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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