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雀桐光着脚下了地,一股寒意瞬间将她冻得一个哆嗦,她透过窗户的缝隙往外面张望了一下,视野受限,周围并没有看到其他的人家,根据这些日子所见,这里很可能是个荒村,外面虽然衰草成片,可想要藏人却是不可能,就算她和姨娘过了第一关,想要不被现也很难。
她又蹑手蹑脚地趴在了门边,门板有些地方透着光,段雀桐透过缝隙观察着外面的情况,那两个人都蹲坐在地上,此时正围着一个火堆在烤干粮,一个男子背对着自己,他身侧另有一个满脸憨厚的男人,两人都穿着粗布短打,看起来和普通庄户无异。
梅姨娘看着女儿的动作,整颗心都跟着提了起来,生怕她一不小心就引起外面两个恶人的注意。
只听侧面的男子道:&1dquo;李哥,你说有钱人家的小娘皮怎么养的那么嫩呢!这要是让我摸个过瘾,这辈子也值了!”
那个李哥从火堆里翻出了一个烤白薯,&1dquo;瞧你那点子出息,长得好看有啥用,能当吃还是能当喝?”
&1dquo;那咋没用呢!在那样的美人身上死上一回我也就享受了一把贵族老爷的待遇,我不仅舒坦了,还不耽误把她们卖了赚吃喝,多好!”
那个李哥笑骂一声:&1dquo;行啦!做你的风流鬼去吧!”
&1dquo;嘿嘿!那怎么好意思,还是李哥先来!”
&1dquo;我还得先填饱肚子呢!”
&1dquo;那我就不客气了,估计那娘们也饿了,我可得喂她一顿饱的!”
听着他们的对话,段雀桐的怒火一路飙到了天灵盖,她这时已经忘了害怕,只想着把他们做成牡丹花肥。
这时,坐在侧面的那个起了身,他这明显是要进来。段雀桐躲在门后给姨娘打了个眼色,梅姨娘会意,将整个身体都缩进了被子里。她现在心里也憋着一股子邪火呢!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段雀桐躲在阴影处,那个人许是太过猴急,直奔着炕上就去了,段雀桐知道时间紧急,她无声地走出房门,按照自己脑海中预演的方式直接抹了那人的颈动脉,一股鲜血喷出,直接将他手中的白薯染成了红色。
梅姨娘这边进展的也十分顺利,原来那个狗东西涎皮赖脸地上了炕,想要将被子掀开,一下却没有掀动,他也没在意,嘴里还念着&1dquo;美人儿,我来了”,在他第二次掀被子的时候,那锦被却顺着他的力道将他整个人兜头兜脸的盖住,梅姨娘用力一推,那人就被推的滚下了炕。
梅姨娘也不含糊,从炕上用力往下一蹦,这一下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直将那人踩的&1dquo;嗷”一声,一个大力就将梅姨娘掀翻在地。
段雀桐此时也顾不得姨娘,在那人从被子里钻出来时一个猛子就向着对方冲过去,只是因为情急之下失了准头,那人也有了防备,是以并没有造成致命伤,紧接着段雀桐也被他一把推了出去。
段雀桐后退几步跌坐在了地上,她整颗心都砰砰直跳,赶忙从地上站了起来。紧紧盯着那个人,随时准备再扑上去补上几刀。
姨娘之前被推的那一下磕到了炕沿上,整个人都晕了过去,现在必须要靠她自己。
那个人想要站起来却又倒了下去,想要说什么也说不出,段雀桐看着他的反应和嘴角不停溢出的血沫子,估计他十有八九是肋骨断了插进了肺子里,这种情况他会呼吸困难,过不了两分钟就会没命。
段雀桐看着那个人费力的呼吸,直到他再也不动,这才跌坐在了地上,她狠狠地喘了几口气,此时才现自己握着匕的手指都僵直了。
段雀桐缓了缓神,这才去看姨娘的情况,姨娘这一下磕的有些重,后脑肿起好大一个包,好在没有出血,呼吸也正常,她又确定了一下两个歹人是真的死了,这才费力地将姨娘拽到了炕上。
段雀桐脚上连鞋子都没有,刚才心情紧张也顾不得冷,现在却有些受不住了,她将两人的鞋子全部脱了下来,只是鞋子太大太脏,她看了一圈,将被子裁下一块,把脚包裹住,又将脚伸进鞋子里,虽然还是有些不合适,不过总算是有了鞋子穿。
屋里充满了血腥味,两人的表情看起来也十分的骇人,段雀桐干呕了好一阵儿才停下来。她哭了一阵儿,手上还沾染着血迹,这些都告诉她,她是真的杀了人。
段雀桐又缓了一会儿,跑去外面看了一圈儿,惊喜地现房子的侧面还有一辆破旧的马车,旁边的树干上还拴着一匹黑马,马匹并不强健,可这已是难得的交通工具了,段雀桐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这儿是哪里。不过看现在的天色,应该也就是第二天,这里离之前的住处应该不会太远。
希望邓寅他们能早点儿找到这里。
梅姨娘醒来的时候就看着地上一个被蒙住脸的大汉,&1dquo;桐桐~”
&1dquo;姨娘醒了!”段雀桐听到后就进了里屋,梅姨娘看到女儿还好好的这才卸下了脸上的惊慌。
段雀桐到炕上将她扶起,&1dquo;姨娘,头晕吗?难受不?”
梅姨娘的后脑一跳一跳的疼,她摸了一下,肿了好大个包,&1dquo;咝~不晕,就是疼!”
段雀桐看姨娘说话口齿清晰,也没有脑震荡,这才算是放了心。
梅姨娘看着女儿身上染的血迹,之前的事情瞬间涌入她的脑海,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颤着声音道:&1dquo;桐桐,娘的桐桐啊!怎么就这么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