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点过分。
他不懂得怎么谈恋爱,只会自己一个人生闷气毒舌,没问题的,她可以耐下性子,她可以教他。
性格霸道嘴巴又毒,也可以,毕竟这样才是他,二十一年来的他都是这样的,她喜欢上他的时候也是这样。
有什么事情都习惯性的憋在心里,他不愿意说,她也就不问,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提起的故事,她也可以等到他愿意告诉她的时候。
但是,也不能太过分了。
一直这样,还是会让人觉得过分。
没有办法掩饰,无论表面上表现的再若无其事,那个女解说的话还是给她带来了太大的影响。
他完全闭口不提的曾经,难搞的性格,都让人偶尔会产生一种自己还没有被接受的错觉,太不安,太烦躁了。
喻言站在车边,突然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肩膀塌下来了:“你不能仗着我喜欢你,就欺负我啊。”她垂着眼,声音低低的,“我也是个女孩子……”
也想谈那种,被男朋友宠着哄着,被喜欢的人完全信任着的恋爱。
江御景身体一僵,没说话。
两个人就在车边站着,半晌,他叹了口气,从驾驶位那边绕过去,拉开车门,看着脑袋垂的低低的小人:“你先上车。”
喻言抬起头来,眼眶有点红。
江御景抿了抿唇,放软了声音:“你乖啊。”
她站在车边好一会儿,才爬上去。
江御景帮她关了车门,绕回到驾驶位,也上去。
他没急着走,转过头来,看着她。
女生安安静静坐在副驾驶,低着头盯住自己裙子边,从侧面看睫毛一颤一颤的。
车子里车窗紧闭,空气燥热,闷。酒店门口通亮的光线被车窗防晒膜过滤一层,黯淡模糊。
江御景垂眼,视线落在她倔强抿紧的唇瓣上。
手指伸过去,戳了一下她脸蛋,又摸摸她白净耳廓。
喻言抬起头来,眼圈还红红的。
他喉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捏着她耳垂的手指往上,摸了摸她头发,声音沉沉的:“你别哭。”
他话音刚落,喻言眼睛更红了一点,委屈巴巴的,像只小兔子,声音有点哑:“江御景,你真的很过分。”
江御景唇线紧紧抿着,拦着她后颈把人整个揽过来,抱在怀里,轻柔抚摸她后脑,“嗯,我好过分。”
“你总骂我,嘴巴又毒,你太坏了。”
“我太坏了。”
“还很霸道,又凶,凭什么你让我做什么我就要听你的啊。”
“以后不凶了,你不想做就不做,都听你的。”
他一哄,喻言眼睛愈酸:“以后只能我骂你,你不能回嘴。”
他亲了亲她发顶:“好,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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