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他都休学一年多了,拒绝也找个好点的理由。”
“……”
云厘一愣,没反应过来他说傅识则休学的事情。
眼镜男的视线令她不舒服,她无言,转身想直接离开,却刚好看见傅识则从楼上下来,她像看见了救星,连忙小跑过去。
眼镜男原不死心,想再喊住云厘,看见楼梯上那个漠然注视他的人,便顿住了,不可置信地嘟囔了句:“我靠,居然是真的。”
傅识则看起来有些恍惚,双眸不太聚焦。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将视线放到云厘身上。
和刚才离别时见到的相同,云厘穿着驼色长款外套,此刻将扣子全扣上了。微卷的头垂下来,散落在肩膀上。下身穿着打底裤,两条直的腿纤细。
她的头长长了。
云厘抬眼见到傅识则,眸子眨得明亮,似有点点星光。脸颊被冷风吹得泛红,耳尖也冻得通红。
“你的卡片夹落在车上了,我怕你入住不了酒店,所以在这里等你。”
云厘拿起手机晃了晃,“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了,但是你可能没注意到……”
冷冽的风从领口窜进去,傅识则看着她,问:“你一直在这儿等么?”
云厘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手指蹭了蹭耳尖,说道:“嗯,因为我也不知道你在哪……但也没有等很久,你出来得也不晚。”
她从包里拿出卡片夹,“给你。”
傅识则无声地接过卡片夹,收到口袋里。他提起行李,走到路旁。
“都这么晚了,天气还这么冷。如果你没约人的话——”云厘跟在他身后,直到他停下了,才小声道:“我们要不一起吃晚饭吧?”
“……”
傅识则侧头看她,碎随风浮动,他穿着深色风衣,搭了件白衬衫,冷然得出众,又与蓝调的路灯融为一体,仿佛从一开始便属于夜幕。
云厘惴惴不安地等待着。
傅识则薄唇轻启,只吐出两个字:“不了。”
“噢好……”被直接地拒绝,云厘在原地有局促:“那我开车送你到酒店吧。你拿着行李也不方便。”
“谢谢。不用了。”他依旧疏远的语气,拿出手机打车。
云厘盯着他垂眸的模样,墨黑的瞳仁冷淡疏离,浑身上下透露着隔绝的意味。如果说,之前她还曾错误地感受过冷漠的消融,此刻她只觉得自己的存在是彻底多余的。
被拒绝得太多了。
不意外,却多到不知所措。
傅识则看了她一眼,忽然说:“站过来。后边有车。”
“噢……”
他的话打断了云厘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