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那么抗拒她的靠近。
他低下头,抬起手,仔细地抚过她的下颌、脖颈,再是后脑。
没有任何异常。
就是她本人没错。
就算是再高明的易容法器,也逃不掉他的手感。
压在身上的姑娘支起了身,面色涨红地盯着他,似乎稍微找回了一些理智。
药效相抗导致她面色红润,没了平时的阴郁惨白,此刻的她正如一颗剥了壳的荔枝,清透多汁。
“我倒是也……没有那个意思。”
她支支吾吾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话,闪躲的眼神让秦江月看了看自己还停留在她后脑,似乎要将她的头压下来亲吻的手。
“……”
误会了。
误会了也好。
他放开手淡淡道:“清醒了就起来。”
薛宁有点为难。
是比之前清醒不少了没错,但那是因为他身上的温度。
失去了凉意,人又开始心浮气躁,大脑混乱。
“我再抱一会。”
她诚实地俯下身来,又把人给缠上了。
姑娘的个头娇小,但比例很好,腿长手长腰又细。
她手脚并用将他缠得密不透风,秦江月胸口一疼,知道是伤口裂开了。
鲜血的气息弥漫而出,秦江月意识涣散,昏迷之前,最后看到的是薛宁餍足又心虚的脸。
是她。
又不是她。
但也没所谓了。
看起来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秦江月闭上眼,头无力地垂到一边。
从前哪怕有着未婚夫妻的关系,却连说话都屈指可数的两个人,就这样在荒凉简陋的后山屋宅前的草地上,亲密地贴在一起。
月落日升,秦白霄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踩着晨光来看兄长,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薛宁!!!”
秦白霄怒吼出声:“放开我大哥!!”
薛宁猛地醒过来,茫然地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的手脚在哪儿之后,蹭地一下子躲开老远。
她架着手臂,两眼睁大,眼神空空。
完了。
白月光衣衫散落,香肩半露,一副明显被她糟蹋了的样子——
这一刻,要蹲几年她都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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