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运气还真好,苏扶桑正当值,于是听了青碧的禀告就背上药箱匆匆跟着走了。而孟棋楠换好干爽的衣裳坐在正殿里,对着盘色香味俱全的玫瑰糕意兴阑珊,恹恹无趣。
红绛见状急得直掉泪:娘娘该不会是得了绝症了!
苏扶桑进来行了礼,取出脉枕便要先把脉,孟棋楠往常都很配合,今儿却把迟迟不把手拿出来,而是吩咐道:“你们出去守着门口,不准放人进来,本宫有几句话要和苏公子单独讲。”
当殿门缓缓阖上,苏扶桑看着孟棋楠凝肃的表情,忽然没来由心神惶惶。他强作镇定:“娘娘有什么话……”
“苏公子!”孟棋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捉住他的手,“我觉得我病了!很重的病!”
苏扶桑一惊,下意识想把手抽出来:“娘娘莫急,微臣先为你把脉……”
“把脉没用!”孟棋楠摸着扶桑花儿的手这才觉得心安了许多,她干脆把那只漂亮的妙手按上自己胸口,“病根在这儿,你摸摸我是不是心跳很快?咚咚咚像打鼓一样,我很怕它真的蹦出来啊!”
苏扶桑奋力挣开孟棋楠的抓握,后退拉开距离,极为疏离地鞠躬:“男女授受不亲,微臣实在惶恐。”
唔?孟棋楠愣了愣,低眉看看自己不安分的手,连忙解释:“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以前也许是想怎么着你但是现在我只想看病……”
话说到这里她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对。
太反常了,太反常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对秀色可餐的扶桑花儿也没了心思?连如花似玉的男人都勾不起她的兴趣了?
寡人病入膏肓了……
好不容易说清了误会,两人终于正儿八经坐下来问诊。苏扶桑手指搭在孟棋楠腕上,一边听脉一边面露不解:“从脉相上看,娘娘似乎……并没有患病。”
孟棋楠比他还不解:“但我就是浑身不舒服,热、烫、痒、吃不下睡不着……苏公子,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苏扶桑微怔,随即漂亮的凤眼徐徐弯起,噙笑问道:“敢问娘娘是从何时觉得这样的?”
什么时候?
孟棋楠思索一番:“应该有一阵日子了罢,似乎是在侯府就患上的……但是现在病发得越来越厉害了,今天特别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