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伯的心提到了嗓眼里去了。
等了似乎有百来年那么长的时间,一位公公出来了:“平阳伯,圣上宣你进去。”
平阳伯心跳如鼓,颤巍巍地跟着那公公走了进去。
屋内沉香的烟冉冉升起,整个屋子弥漫着那股挥之不去的香味。按理来说,这香是有安神的效用的,可是平阳伯却是忐忑不安,万分惊恐。
一入屋,走到了圣上面前,他也不敢抬头看永和皇帝的脸色,只跪叩道:“恭请皇上圣安。”
头顶上久久没有传来让他起身的声音,平阳伯的腿开始打抖。眼角的余光扫视到了一袭官袍的裤脚,他暗道了声糟糕,那是蔡清史的着装。之前他一直低着头,没注意到旁边还站着蔡清史这个大活人。
想来,蔡清史已经将事情都跟皇上说了。想到这里,他不再多做纠结,立马大力磕头道:“皇上,臣该死!”
这时,头顶上才传来了一阵毫无波澜起伏的声音:“哦?说说,怎么个该死法?”
平阳伯艰难地开口道:“臣不该派人传播流言,攻击白大人,还……还、还污蔑皇上您是断袖。”
永和皇帝冷呵一声,似是早就看穿了平阳伯的心思,说:“为什么攻击白大人,污蔑朕?”
平阳伯迟疑了下,说:“这、这……”
永和皇帝猛地拍了下桌子,怒道:“快说!”
平阳伯吓得飞快道:“臣想报复他,是臣的不是,求皇上饶命!”
头顶上再无声音,片刻之后,永和皇帝道:“夺平阳伯爵位,削为庶人,即日起流放岭南,子孙十代不得录用为官。”
话毕,平阳伯已经是软泥一滩,整个人都失去了骨头那般软了下来,没了力气。早有侍卫在蔡清史的命令下,将平阳伯的官袍剥去,将他架出宫。
皇上要流放他,连逗留的时间都不给,就要他们赶紧上路。
等被赶出大门口的时候,平阳伯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喊着:“皇上,求求你开恩,臣知错了……皇上——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