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后传来了绿荷坚决的声音:“是三殿下。”
白亦容心里头一惊,居然是他,不过也不是很意外。这牡丹花的价值白亦容是知道的,千金难买,毕竟是举世稀有的花种。
“是他让你攀咬大殿下的?”白亦容万分庆幸现场只有寥寥几人,不然人多口杂,谁知道这事会不会传出去。
“是、是的。”绿荷的声音弱如蚊子。
好恶毒的心机,居然想嫁祸给大皇子,不过寿宴的时候,他献出那花,想来白亦容就会明白了。但在那之前,让白亦容跟大皇子心生间隙,就足够了,虽然他跟大皇子没什么往来。
虽然得罪白亦容,对三皇子来说,没什么好处。但是能讨好永和皇帝,得罪区区一个白亦容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你撒谎的话……”白亦容认真地看着绿荷的脸。
绿荷忙说:“奴婢对天发誓,这次如果撒谎的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白亦容满意地点了点头,说:“春江,给她上伤药,扶她回房间休息。”
绿荷松了口气,随后又提心吊胆起来,她供出那人来,恐怕那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绿荷的未来,恐怕凶多吉少。
白亦容自然是不可能上门去质问三皇子的,一来人家是皇子,地位比他高一头,二来人家肯定不认帐的,反咬一口说他污蔑的话那可就惨了。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不过四五个,十分好管理,他们全都被下了封口令,不许再提起这回事。众人全都哆嗦应是,想来也明白了这话不可乱说,传出去说不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在皇上寿诞将近之日,几艘船已经造好了,白亦容奉命前去船厂查看情况。为了白雪塔牡丹,他还是将萧游留了下来,看着那盆花,自己一个人前去船厂,随行的有薛心存还有其他几个护卫。
有大黄和萧游看着,那白雪塔想来不会有人偷得走了,白亦容心道。
天气冷得很,白亦容的脚都冻得快僵硬了,手捧着暖炉,这才暖和一点。不过,他也不太在意,毕竟以前再多的苦他也吃过,这一点寒冷不算什么。
薛心存倒是一路不说话,马车车厢内温暖如春,倒让人昏昏欲睡。薛心存靠在车厢壁上,居然很快就入眠了,发出重重的鼾声来。
白亦容有些无可奈何,只好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