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鸡眼隔了这么一会,不太害怕了,我发现他眼睛都开始往鼻尖集合了,而且被这么一问,他又支支吾吾上了。
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我也暗骂这老东西心太损。
他所谓的推销商品,很可能让王雷想办法,让这些工人被迫吸毒,最简单的就是混到饭菜中,等上瘾了,他再偷偷私下卖毒品。
这三五百人,如果真都中招了,很可能都要倾家荡产,而毒贩是暴赚的节奏。
我等着铁军发话,让他来决定怎么收拾这个斗鸡眼。
铁军拿出完全不着急的样子,悠悠达达的想了一会,又开口说,“老哥,你知道么?咱俩是同行,我也是做毒的。”以宏序血。
斗鸡眼愣了,我和大嘴也愣了。我心说这又从何谈起?
但铁军继续说谎,告诉斗鸡眼,我们有四个人,这次来到广西,一方面听说这里的货纯,另一方面知道这里销路不错,所以先来踩踩点子,行的话,就长期驻扎在这儿了。
斗鸡眼不回话,王雷有点怕铁军的意思了,还念叨句,“原来你们是做毒的!”
其实王雷这么说也没错,别看毒贩听起来也是贩子,但往往是心狠手辣之人才敢做,甚至在做这一行那一刻开始,他们早就提着脑袋过日子了。
铁军又看着王雷,问了句,“咱们的账怎么算?”
王雷脸色变得奇差,铁军让我和大嘴看着斗鸡眼,他一把将王雷提起来,拖着往外走。
我看那架势,铁军要给王雷来个枪决。
王雷崩溃了,叫着求饶,甚至他整个人刚被拖到门口,裤子竟然湿了。
铁军低头盯着王雷,他一定在观察王雷的表情和眼睛,最后一把将王雷丢在地上。
王雷也不起来,或者是因为身子发软,根本起不来吧。我看到这一幕,心里松了口气,王雷是彻底怕了,对我们不会有威胁了。
铁军又坐到斗鸡眼旁边,他摆弄着枪,咔咔的反复开保险、关保险的,不经意的念叨句,“既然我们是同行,我又是初来乍到,你就没啥表示么?恩?”
斗鸡眼呼呼往下流汗,甚至眉毛都挡不住,有滴汗留在眼睛里了。
斗鸡眼很清楚铁军的脾气,他不敢拖着,不然怕铁军给他来个枪决啥的。
他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明天带你去个地方,那里还有一个同行,也是整个东星最大的毒贩,咱、咱们一起商量,看未来怎么规划这里,成不?”
我猜这同行,就是钟燕雪了。
铁军听完没意见,又靠在椅子上,让枪口冲上,一边回答斗鸡眼,说好,就这么定了。一边扣动扳机。
嗤嗤声传来,一发一发子弹全打到屋顶上。而且因为角度很巧,那些碎土屑全落到斗鸡眼的脑袋上了。
斗鸡眼很尴尬的遮着头,一时间还很狼狈。
铁军跟他又聊几句,留了联系方式后,就把他放走了。斗鸡眼跟被特赦了一样,嗖嗖的往外奔。
一时间,屋里就剩我们仨和王雷这些人了。
我们不想跟王雷多接触,铁军对我和大嘴使个眼色,大嘴放了几句狠话,把这些人训了一顿。我们仨又一同离开了。
在走出别墅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不像个警察,反倒更像一个悍匪。
不过我明白,这次的幽灵毒案,如果还像以前那样,规规矩矩的侦破,确实有难度,甚至李云东他们不就因此陷入困局了么?
我们来的时间虽短,铁军却用了这种奇招,到现在让案情进展神速。
我又不想那么多了,跟铁军和大嘴一起,坐着摩托离开。
我们回到农家院时,这里也来了另一拨人,都是警察,但他们没穿警服,都是便衣打扮,正悄悄的把越南杀手运走。
铁军也把那跟踪器找到,用鞋根狠狠踩了几下,直到弄碎。
我问铁军,“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铁军没正面回答我,反倒跟我说,“圈儿,有个急事得你去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