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不是最近,是我上大学的时候织的。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也一样,我们学校有一阵子流行织围巾。我们宿舍除了我都有男票,大家约好一起织着玩,我不想扫兴,也参加了。我当时想,或许有机会给你呢。”
谢向谦握着陆一腰肢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他喉咙干涩微紧:“嗯。”
陆一一边说着话,一边把脑袋渐渐靠在他肩膀上:“你知道吗,这条围巾,我可是用了最顶级最好的线。”
“最顶级……”她说着说着,把自己逗乐了,靠他肩膀笑颤了好一会儿,才继续:“我记得,光买线差不多就要我一个半月的生活费,好贵啊,但又不想买差的将就。后来我就去做展会翻译的兼职,小钱钱赚够了才下手的。”
陆一干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就拿了谢向谦的右手把玩,以作掩饰。她继续说:“我还记得,我当初挑了24s4的羊毛线,店员介绍说,因为很细,所以织出来会很保暖,但相应的编织难度也很大。我当时说好听点,是不知者无畏、年少轻狂;说难听点,是傻到极致。”
她一边说着,一边感叹地直摇头:“开始织了,才知道店员半点没夸张,原来真的是好难好难的,不过我也不急,那段时间也很忙,就断断续续织着。”她抬头看身边人,问他:“你知道我织了多久吗?”
房间内很安静,谢向谦的眼睛里也很安静,只有她一个人。
陆一凝视着他眼里的她,轻声慢慢道:“从冬天织到春天,春天织到夏天,夏天织到秋天,秋天织回冬天……”
轻言细语,时光流逝。
她悄悄挪开视线,开玩笑:“我有舍友都换了两个男朋友了,我还没织完。现在,我肯定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了,所以……哥哥,这可是绝版呐!”
陆一说完,靠回他肩上,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身边人有什么反应。她正想抬头看看,是怎么了,就被一股力道猛地压在沙发靠背上。
力道虽猛,却也故意克制了些,陆一并未觉得被弄疼,她抬头,问压在她身上的谢向谦:“哥哥,怎么了?”
谢向谦眼睛深沉似幽潭:“围巾等待被送出的时间,更长吧……”
陆一轻轻一笑:“能送出去,它就很幸福。”
谢向谦的眼神一寸寸流连过她的额头、眼睛、鼻尖,最终停留在她唇瓣上,许久。
两个人贴得太近,呼吸缠绕着彼此,由温暖暧昧渐渐过渡至极致热烈。
陆一首先败退,轻轻推了下他的肩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