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夏君陌的话,江若寒一时间呆在了原地。
而夏君陌认定了江若寒和他一样会对自己的身体有某种依恋,尽量面不改色地道“我是你的奴隶,自然该全方位地服侍你。”
“……咳……”江若寒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我不需要你这样服侍我。”
“真的不需要?难道主人这些日子找了别的男人或女人?”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主人说得是。”夏君陌闻言,眼神中难以抑制地掠过一丝受伤,“是奴才僭越了。”
他的这丝受伤瞬间刺痛了江若寒。事实上,江若寒又哪儿能不思念夏君陌的身体?又或者确切地说,他思念的不仅仅是身体。这毕竟是他暗自倾慕了那么多年的人。
“好了,你既然那么想做这事,就做吧。”
江若寒说着,将夏君陌一把横抱起来,径直抱到了自己房间的床上,“跪好,像之前一样。”
“……”夏君陌没奈何,只好褪了裤子,在床上做好跪趴的姿势。
江若寒扑上去,动作没有什么温柔与怜惜可言。
如果不这样,他会觉得和夏君陌做这种事非常奇怪。
而对夏君陌来说,这样也很正常。他和江若寒之间现在就该是这种羞辱和被羞辱的关系。
于是两人便都心照不宣地维持着这种平衡。
第二天,刘嬷嬷果然奉江若寒之命,交了些采买的活儿到夏君陌的手上。
夏君陌拿着那张采购清单,几个月以来第一次踏出了江府的大门。
比起兴奋,夏君陌的心情更多是紧张和复杂。
府外的阳光似乎都格外刺眼似的。夏君陌戴着一顶大大的草帽,把帽檐压得低低的,生怕有人认出自己是谁。
而事实上他行了一路,也确实没人能认出他。
按照清单上的列举,夏君陌来到一家卖笔墨纸砚的店铺。
“店家,麻烦你拿几支你们这里最好的笔,以及最好的宣纸。”
以江家如今的地位来说,要用当然得用最好的东西。
“好勒客官。”
店主很快捧了一大把笔出来,“客官,您看这几种笔,有羊毫的,狼毫的,还有特制的紫毫和鼠须笔,都是上好的,不知道您更喜欢哪一种?”
“我想试一试哪种比较顺手,可以吗?”
“当然可以。”店主忙殷勤地帮夏君陌铺纸研磨。
夏君陌便拿那几种软豪硬毫以及兼毫的笔各写了几句诗。
店主惊讶地现,他无论使用哪种笔字迹都十分娟秀,而且动作优雅娴熟又潇洒,竟能令人看出几分贵公子的气质,和他粗犷的打扮完全不符。
就连店主年方十八的小女儿,也忍不住躲在帘后看着这一幕,然后偷偷把父亲叫进去说了几句话。
店主听完抿唇一笑,对还在试笔的夏君陌说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是干什么营生的?”
夏君陌愣了一下,苦笑道“贱名不足挂齿,不过是个在府上为奴的卑贱之人罢了。”
店主倒也不嫌弃,还是关心地问道“是在哪个府上做事?是签了卖身契的那种吗?”
有的下人只是短期在某个地方干活赚钱,想离开的时候就可以离开;而有的奴隶则要交付昂贵赎金才能为自己赎身。
只是对夏君陌来说,这辈子脱离贱籍是不可能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