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躺在金元宝上打滚。
黄金为床,那个美啊。
走过去,阿蝠问:“不收进库里?”
水盈瞬间正经起来:“收,当然收。对了。绣庄开张,你独自能应付吗?”
阿蝠摇头:“够呛。刺绣费时费力,帕子还好。衣物被褥等,一两天可交不了货。”
“行,我给你找个帮手。”水盈掏出铜钱召出无头女尸,“她怎么样?”
“她?头都没有,你确定不会吓到客人?”阿蝠不解。
眼睛也没,能看见针线?
“简单。你和她交流交流,把她本来的样貌画下来。等会儿我给她做个头。”水盈说着,招呼阿碧把两箱金子抬进库房。
阿碧不情不愿跳到地面,眼睛光使大箱子悬浮。
“我们去库房,很快回来。”水盈毫不费力举起箱子,轻快迈着步子走向跨院。
阿蝠看向无头女尸,耐心与其交流。随后找来纸笔,绘下女尸描述的容貌。
水盈经跨院,来到庭院。院中有个大池塘,种着些荷花。
正房为她的房间,厢房蓝笛在住。
行过鹅卵石铺的路,抵达库房。双门禁闭,门上两只兽环怒目圆瞪。
阿碧被盯得不自在:“我又不是小偷。每次来他俩都狠狠瞪我,至于吗?”
“差不多得了。自己人。”水盈推开门,把箱子搬进去。
阿碧脚刚提起欲跨过门槛,门上兽环的视线越明显。它瞅瞅两边认命收回脚,只让箱子飞进去摆好。
干完这些,阿碧跳开炸毛:“谁稀罕进。有本事你们下来打我啊!”
水盈无语走出去,把门带上。
门并未上锁,反正不管人或妖魔鬼怪都闯不进去。
“吵什么吵。走。”水盈回正厅。
阿碧跟上,回头冲兽环吐舌头。
活该下不来。
正厅。
水盈回来时,阿蝠刚好画完画。
她递过去:“这便是她的容貌。”
接住,水盈打量画上的人。柳叶眉,樱桃嘴,标准的美人。
笑起来梨涡浅浅,灵动俏皮。多好的姑娘,却遭受非人的折磨。
死无全尸,灵魂被禁锢不得生。
可怜,可叹。
水盈走到廊下,仰头冲枝叶茂盛的槐树道:“阿槐,借你一片叶子。”
话落,叶片悠悠飘落,落在她掌心。水盈道声谢,回身进屋。
她剑指泛绿光,施法用槐树叶吸走画中图案。当画为白纸一张,水盈念咒将树叶抛向无头女尸。
槐树叶渐渐变得晶莹剔透,脉络清晰可见。它飘到女尸脖颈的断口上,散刺眼光芒。
待光散去,女尸长出头颅。毫无伤痕,完全看不出头是假的。
阿蝠惊讶,好厉害的术法。
跳上桌的阿碧骄傲仰头,这才哪到哪啊。女尸缓缓睁眼,眸子漆黑无神。
“到底是叶子变的头,有些僵硬。阿蝠,你教教她说话。不要做夸张的表情,以免被人看出端倪。还有,把她的指甲剪一剪。太长了,不好做活。”水盈打开匣子看看头面。
雍容华贵,非常不适合她。
她合上盖子一推:“你们一人一套。收着吧。”
“谢谢小盈。”阿蝠上手捏捏女尸的脸,“能说话了?你叫什么名字?”
“叫阿红。”水盈双手环胸。
这张脸出现在众人面前,想必有人按捺不住。
对于水盈的取名水平,阿蝠完全不抱希望。她瞧瞧阿红的嫁衣:“因为穿着红衣?”
“对,有什么问题?”
“没有。阿红很好,长得也美。我多想给你做套好看的衣裳。”
事情办得差不多。
水盈肚子还饿着:“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