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天啊,你就倦怠了?!
高露托着下巴,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热饮道,“他都没什么品味,白瞎了好好的舞蹈天分了,而且,”她顿了下,随即愤愤道,“他以为他谁啊,竟然干涉我买东西,说我乱花钱!那天我送他一双手工皮鞋的时候,他怎么不嫌奢侈了?”
路寰心中顿时一紧,随即又大喜,“那你要跟他分手?”
还好她的表情管理一项都比较过关,虽然心中窃喜,脸上倒是没表现出来。
“还不行,”高露摇摇头,“马上就要公演了,要是这个时候提出分手的话,肯定会影响到演出效果的。”
她无所谓的挑挑眉,一耸肩,“反正也没什么别的事儿,那就暂时先谈着吧,不过我是不会再给他买东西了,哼!”
路寰突然就觉得有点无言以对,亏她还担心来着……
“支援教学的事儿,”司远突然岔开话题,转头问她,“你和老狼他们商量的怎么样了?”
“哦,”路寰赶紧拉回思路,“大家商量了下,觉得直升机接送毕竟是招摇了点,反正既然有这个毅力做志愿者的,也都不在乎路上那么点辛苦了,倒不如把钱省下来做别的。”
她还转述了来自老狼的,一个非常令人感动的情节。
上次支教结束的时候,基本上当地所有的学生家长都来送他们了,还非常渴望的问他们下次什么时候来。
但是因为大家都有事,谁也拿不准具体时间,就模模糊糊的说了个十一月中旬。
结果,因为担心错过了迎接志愿者,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式表达心意的纯朴的村民从十一月十一号就开始等,而老狼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十七号了。
十一月中旬的天气非常冷,西北方更是滴水成冰,雪都下了好几场。
当志愿者小队远远地看到那几个模糊的人影的时候,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确定那些人并不是幻象之后,队伍里有两个人当时就哭了,其余的人也都眼圈泛红。
前面等了几天暂且不提,老狼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而村民们早上六点多就出来等人了。
老狼就跟他们说,大家又不是第一次来了,也知道路,完全不用等的,看他们挨冻受累也于心不忍。
可是对方却憨憨的笑着说,他们也没什么好回报的,就只能帮忙扛点行李,城里来的好心人,皮嫩……
当时六个志愿者就都在心里发了誓,这次走的时候一定要留下具体日期,然后再来的话,爬都要准时爬过来。
路寰说完之后,桌上一时间没了动静。
她也感慨万千的叹了口气,说,“我们初步商议呢,是想设立一个基金,用来支付支教老师们的薪水,至少让他们保证基本的生活。另外,再过两年就要有学生陆续参加高考了,届时他们会提前几天到达考场所在地,以防水土不服,考生们的一切花费也都从基金里面出。”
现在的支教完全就是无偿的公益性的活动,不光一分钱工资没有,你要是去的话反而还要倒贴钱。
其实社会上的爱心人士不少,可□□心也先得解决温饱问题吧?
好些有意向的志愿者一看连一分钱的收入都没有,再想想那几乎寸草不生的环境,就不得不为生计考虑,被迫打了退堂鼓。
正因为此,老师的数量也从来就没固定过。
要是能为支教者提供稳定的收入,想必甘愿报名的人也绝对会比原来多。
到时候再根据科目合理编排,让老师们轮流执教……
而且如此一来,有份参与的几个人一分摊,也就花不了几个钱了。
大家都对这个提议没什么意见,于是大体就这么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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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舞蹈家高露演出成功落幕》
然而这个头条却丝毫不能让跟她合作的陈振森感到更多的愉悦,因为庆功宴刚刚结束,他就接到了来自于高露的分手信息。
呆滞片刻之后,陈振森用力揉揉眼睛,反复确认没看过之后,有些惊慌的去停车场拦下她,“你开玩笑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