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寰也明白陈鹏是为了自己好,而且就像他说的,自己和司远他们身份毕竟敏感,若是真的贸贸然去了,保不齐会出什么乱子。
远的不说,那次去书店买书的遭遇还历历在目呢。
安全第一啊……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叹了口气,态度诚恳的跟陈鹏道歉,“对不起啦陈叔叔,是我想得太简单了,那就别去了吧。”
见她并不一味的使性子,陈鹏也松了口气,又有点欣慰。
毕竟自己担任路寰家的保镖都已经六七年了,差不多算是看着她长大的,自然不愿意生了隔阂,如果真的因为这个问题闹僵,可真是划不来。
司远拍拍路寰的胳膊,安慰道,“算了,实在不行过几天请人照做几份,咱们在家吃也是一样的。”
路寰难掩失落的点点头,苦笑,“好啊。”
说是这么说了,要知道撸串儿的时候,气氛和场合是多么的重要啊!几个人西装革履的坐在西餐厅里,就算串儿再正宗,他也火热不起来呀。
高露也有点失望,小声道,“去不成了呀?我还挺期待的呢。”
说话间陈鹏又笑了,“先别急啊,c区不好去,b区还是可以的!”
三个小的顿时眼睛一亮,齐刷刷道,“真的?”
陈鹏笑得不行,转头拿脚踢踢司机,“这事儿你们得请教老刘,他可是个活地图,哪儿的什么最好吃他最清楚!”
他刚一说完,司机老刘就透过后视镜冲着他们一乐,倍儿自信的说,“那是,不是吹的,要是不开车,我闭着眼都能走出去,跟进自己家似的!”
a区是肯定没有串儿这么不高大上的食品的,但是b区,却还是有几家的。
于是在老刘的带领下,一行人奔着其中口碑最好的一家就去了。
别说,老刘之所以推荐这家还真没说瞎话:
这会儿天空微微擦黑,华灯初上,店铺的门脸上一块大大的横招牌,上下都擦得干干净净,边缘的彩灯在夜幕中发出温暖的黄色光晕。
店铺前面的一大块空地都打扫得很干净,巨大的玻璃落地窗和两扇门也都擦得纤尘不染,远远看去就跟什么都没有似的。
这会儿店里靠窗的位置零零星星有几桌客人正在进餐,食物散发的热气升腾起来,熏染的玻璃白茫茫一片。
车一停稳,高露就降下来一截车玻璃,小狗似的趴着闻了闻,一脸的惊喜,“哎呦,在这儿都闻到香了呢!”
司远伸手把她从窗户边拽回来,又丢过去围巾手套什么的,“都戴上。”
说着又替已经动手伪装的路寰检查几遍,之后三人老老实实的下车待着,等待“传唤”。
然后一进门,那个四十来岁的老板就招呼开了,“呦,老刘又来啦,还是老位置?”
老刘特别熟练地跟他寒暄几句,然后压低了声音,“我带了几个挺不得了的小客人,你给我找个略隐蔽的位置,对了,桌子什么的擦干净点儿啊!”
“特么的我家桌子什么时候不干净了?尽胡说,”说着,老板往门口撒么一眼,看见三个正一脸好奇的小孩儿之后,也吃了一惊,“呦,这可真是蓬荜生辉,成,你放心!”
虽然看不大清楚脸,但自己这个老朋友是干嘛的他可是非常了解,这会儿人数也对,看年纪也差不多,那就□□不离十了。
现在还没怎么到饭点,所以店里只有三两桌客人,路寰他们戴着帽子和围巾,捂得严严实实之后才走进来,倒也没引发什么骚动。
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仅有的那两桌客人正专心致志的撸串儿呢,谁有功夫东瞥西看的?
串儿这东西吧,吃过的都知道,啊不对,是路过的都知道,就跟火锅一个道理,那味道简直勾人!
去角落的一张桌子边坐下,高露摘了帽子围巾,特别陶醉的吸了几口气,然后跃跃欲试道,“真香啊!我现在就想点单!”
话音刚落,顺道过来的老板就扑哧笑了,“咱这儿可不兴什么点单,您往右看,瞧见那几个大冷藏柜了没?自己个儿端着盘子,看上了什么可劲儿的放吧!完了回来之后往眼前的锅子里一涮,再蘸上咱们店里自制的蘸料,啧啧,绝对的美!”
高露恍然大悟,“自助啊!”
说话间路寰已经有点按耐不住,拉着小伙伴直奔目的地,然后对着眼前琳琅满目的上百种产品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