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一下子想不起来了。我问男人,我是不是和他见过面,男人没好气地问他怎么会认识我。男人怒气冲冲,问我们究竟为什么无故把他扭送到这里来。
温宁让控制住男人的刑警松手,男人挣脱之后,用力地甩了甩手。刑警向我们描述起当时的详细情况。刑警通过通讯部门,找到了男人住的地方。那是一间出租屋,座机的户主不是男人。
夜深了,刑警敲醒出租屋隔壁的居民,详细地询问情况。大家都说这间出租屋的主人是一对夫妻,他们不住这里,所以将房子出租,刑警已经去联系屋子真正的主人了。大家说这间出租屋是在两个多月前出租的,由于所在的位置比较偏僻,在男人住进来之前,屋子一直没能租出去。
这个男人也并不经常住在这里,邻居也只是偶尔看到男人出现。男人有一辆小汽车,每当大家看到男人的小汽车停在楼下,大家就知道男人回去住了。刑警还特地拿着曾锐的照片,问大家有没有见过曾锐出现在出租屋附近。
居民都摇头。表示从来没有见过。
“你们没有逮捕令,凭什么把我抓起来!”男人打断刑警的叙述。
温宁皱眉,他下令的时候,是让刑警以协助调查的理由带男人回来的,温宁看向那些刑警,问他们为什么强行将男人扭送回来。刑警解释称,当男人发现刑警的时候,他准备跳窗逃走,出租屋所在的位置是在二层。后门有一个小土坡,所以距离地面并不算高。
刑警事先就考虑到犯罪嫌疑人可能会逃走,所以他们在出租屋附近都布置了警力,这才没让男人逃走。刑警称是因为男人的逃走行为,让他们强行将男人带回来的。从男人的形象和谈吐上就能知道,他的文化程度应该不低,不然也不会知道逮捕令这种东西,温宁松了一口气,男人的这种古怪举动,是符合公安机关强行控制他回公安办公场所的情形的。
男人不再说话,温宁让他坐下,准备开始讯问。刑警说他们抓到男人之后就将男人送回来了,还有一部分刑警正在搜查男人所住的出租屋。
“名字。”温宁问男人。
“洪杰。”男人回答。
温宁:“为什么见到刑警就跑?”
洪杰:“我以为有坏人。”
温宁在讯问过程中,我一直盯着他看,他眼角的余光也偶尔会瞟到我,我还是觉得我在哪个地方见过这个男人。温宁问完基本的信息之后,开始切入正题。洪杰称他在出租屋租房子只是为了工作方便而已,他已经成家,家住二环,家里除了父母,还有一个妻子,以及一个刚到入学年龄的孩子。
洪杰是生意人,家境不错。温宁很快就找到了洪杰话里的漏洞。
“家就住B市,还说租房子是为了方便?”温宁反问。
洪杰没有惊慌,说他的谈生意主要是在B市,B市很大,经常会堵车,他谈生意太累,有的时候不想开车,所以就会在就近租的房子里休息。男人又给温宁说了几个地方,说那里也是他租的房子,还说如果我们不信,可以派人去调查。
温宁将信将疑地将洪杰说的几个地址记录下来,交给刑警,连夜让他们去查。
接下来,温宁很突兀地将话题转到了曾锐的身上,听到曾锐的名字时,洪杰的脸色微变,温宁趁机问他和曾锐是什么关系。洪杰想了想,老实地告诉我们,曾锐是他的情人,他还理直气壮地问我们,该不会偶尔有个婚外情,都要被刑警带回来吧。
温宁冷笑,说了一个日期,问洪杰那个时间他在哪里。洪杰挠挠头,说他做生意太忙,他也不记得了,温宁说的那个日期,正是案发的当天。温宁正要继续盘问,洪杰一拍脑袋,说他想起来了。休东状血。
温宁称那天,他正和曾锐在一起。
温宁没有料到洪杰竟然会这样干脆的承认,一时间愣住了,我接着洪杰的话,问他和曾锐在一起做什么。
洪杰笑笑:“孤男寡女,还能做什么。”
说到这里,那些天桥底下的小贩被洪杰带了回来,温宁马上站起来,指着那些小摊贩,问洪杰还认得他们吗。洪杰老实地点头,说他认得,他主动承认了自己将一些书以非常低的价格卖给了这些小摊贩。
洪杰越来越配合的举动,让温宁皱起了眉头。还没等温宁开口,洪杰就说他是看这些人可怜,所以就想做做好事,便宜卖给这些人一些书。
温宁:“做好事?那你干嘛不送给他们,还收钱?”
洪杰:“警察同志,人也是有尊严的,他们又不是乞丐,我为什么要送给他们?所以我多少都收了几毛钱,怎么,你们警方还不让我们做好事了?”
洪杰近乎耍无赖的回答让很多刑警都忿忿不平,温宁忍住脾气,继续例行公事,让那些天桥小贩去对洪杰进行辨认。在仔细地辨认之后,大多数小贩都想了起来,说正是洪杰将那些鬼书卖给他们的。
还有少数几个人实在想不起来,他们在辨认记录上按了手印之后,温宁让人带他们下去了。在询问之下,洪杰也承认了曾锐之前打过电话给他,但洪杰只是称曾锐可能是想他了,所以才打电话给他。
讯问陷入困境,温宁有些头疼,看看手表,零点已经过了。
洪杰见温宁不再继续,问他能不能回去了,还说他明天有一起重要的生意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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