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走过,以至于他未曾听到接下来骤变的情节。两妇人正在议论是谁家姑娘如此贪慕虚荣时,河边来了另一妇人,三言两语加入八卦。
妇人丙:“我倒听说,刚才过去的是罗家马车。”
妇人甲:“罗家?金陵城中姓罗的大户人家可不多。”
妇人乙:“朱雀大街那边的文襄伯府一家不就姓罗,她家孙女身段可真好。”
妇人丙低头小声道:“我听说伯府二小姐,那日在锦绣坊就一直盯着安昌侯世子看。”
妇人甲乙奇惊呼:“原来如此,我也想起来了,肯定是她没错。”
方才罗妈妈下车叫来罗忠,快马回府联系采购之人传信,再有锦绣坊暗中推波助澜,不一会城中多数人都相信,文襄伯府二小姐看上了安昌侯世子,千方百计与他偶遇。
等常太夫人从罗行舟被衍圣公府相邀入族学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就听到她寄予厚望的孙女与安昌侯世子被绑到了一处,瞬间她摔碎手边茶盏,厉声问道:“怎么回事?二丫头不是心甘情愿?”
常妈妈也疑惑:“这几日二小姐并未出过府门,怎么可能见到安昌侯世子?”
主仆二人并没有疑惑多久,伯府下人已经查清楚,消息是玄武大街的庶长房散布。
常太夫人气得连茶壶都一并摔碎:“毒妇、孽障,竟然如此败坏薇蓉名声,这下三皇子会怎么看她。”
“太夫人,会不会是咱们昨日散布那消息,被那头知道了?”常妈妈指指北边,正是玄武大街方向:“老话说得好,会咬的狗不叫,荣姨娘这些年一直健健康康,孙子当了官不说,曾孙都长这么大了,你说她在这府里能没人?”
常太夫人一阵心悸,难道当真如此?
她怎么可能由着荣氏这个正经原配安生呆在伯府,这些年最盼着荣氏死的人,她敢称第二,没人能做第一。可几十年来她几乎用尽十八般武艺,下毒,她出身姑苏百草堂,一般毒根本难不倒她。这些年只在最初她成功过一次,也是那一次,让罗四海晚生几年,她亲孙成为嫡长。至于罚,规矩上根本挑不到错处,折腾着晨昏定醒看到那贱人难受的更是她。最后她只能克扣吃穿用度,可那边竟然直接从院里种起了菜。
这些年荣氏不仅活下来,而且精神甚至比她要好,明明那贱人比她还要大三岁。先前还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她竟是越想越觉得有蹊跷。
越想常太夫人越发忧心,甚至觉得多年经营的松寿堂都遍布危机,四处都是监视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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