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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自从谢家逐渐衰弱下去之后,沈岁复就越来越沉不住气了,一回沈府就了天大的脾气。
路上沈若就觉得沈岁复的脸色不对,担心事情失控,于是跟着沈岁复一起回了沈府。
正厅里摆着的花瓶,是沈岁复素来喜欢的,但也难逃厄运,她今日毫不犹豫,将那个花瓶推了下去。
花瓶摔到地上四分五裂,恰如沈岁复的心境。
周画担忧地看一眼沈若,意思很明显,沈若对她点点头,要劝沈岁复,还得沈若来。
&1dquo;母亲,不必烦恼。”
沈若倒了两杯茶,壶里是旧茶,茶还没来得及送上来,因此那两杯茶都是凉的。
&1dquo;母亲,已经凉了的茶,就算热了,也终究不是当初之势。”
她在比喻谢家人走茶凉,就算是人回来,茶热起来,也终究没什么用处。
没人愿意喝热起来的冷茶,她们能让谢家凉第一次,就能让谢家凉第二次。
沈岁复望向沈若,好像自从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这个嫡女越沉稳起来。
原本她以为沈若要因为那嫁给她的人留些情面,没想到沈若动起心思来,毫不手软。
谢一水走了再回来又怎么样,她谢家的那些产业早就被沈家蚕食得差不多了,这件事是悄悄办的,还是沈若亲自盯着人办的。
沈若和谢一水一样,都知道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等到谢一水回来,还要好好查一查她的这些产业都被谁吞了。
说不定,这一条消息就已经足够气得她卧床不起了。
何况不止是她们要对付谢家,天子也是,只是沈若此时还想不到,天子将谢一水召回来到底是何用意。
自从天子娶了祁晏为皇夫之后,她的心思就很难为人所揣测了。
&1dquo;若儿,我等谢家倒下去实在是等得太久了,谢一水自视甚高,随随便便利用我们沈家,她谢家基业是好,可她谢家能有今天的成就,难道不是我们沈家给她拼出来的?”
沈岁复冷哼一声,世人都以为沈家和谢家平起平坐,可实际上,沈家一直在谢家那里低下一头,就连沈若,也要在谢家面前矮上一截。
幸好谢家是个男子,他们沈家是个女子,要是身份调换,谢家那边指不定会怎么侮辱他们。
曾听说,有人为了羞辱夫,将侍君与夫同一天抬进府里,也是有的。
&1dquo;母亲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沈若听到这里,不由得轻轻一笑,&1dquo;这都是不可能生的事情,母亲不必忧虑。”
&1dquo;谢一水就要回来了,我不能不忧虑,”提起谢一水,沈岁复依旧是如临大敌的模样,她突然话锋一转,问道:&1dquo;昨天晚上那个疯子呢?”
沈若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抖,她没想到沈岁复此时会提及这一件事情。
&1dquo;养在我院子里呢。”她轻飘飘地一句想要将事情揭过去,但沈岁复却道——
&1dquo;我让周画去查了。”
&1dquo;查什么?”
周画站在沈岁复身侧,沈岁复示意,她从身上取出来一张纸条,递给了沈若。
沈若接过来,谢屿阔身上应该无从查起才对,连她手底下的人查了一夜,都说毫无踪迹,沈岁复这边能查到什么东西。
沈若将纸条展开,上面只有一个名字:洛心。
沈若不解其意,只好问道:&1dquo;这个名字和那个疯子有关联吗?”
&1dquo;昨晚上,那个疯子除了一直嚷着要回去之外,嘴里还含糊了一个名字。”说到这里,沈岁复伸手指向沈若手中的纸条,其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1dquo;就是这个名字?”
&1dquo;是。”
她昨晚也跟谢屿阔待在一起,他们还同坐一辆马车回去,谢屿阔就在她对面,要说呢喃,她要比沈岁复听得更多才是,可谢屿阔只是一直喃喃着要回去。
她也试图套话,想要从谢屿阔那里问出点什么来,但她什么也没有得到。
见她一脸茫然,沈岁复又道:&1dquo;疯癫之人说话总是一直呢喃,含糊不清的,何况他声音又小,我这里,还是周画现的。”
周画曾在军营里待过,她耳朵好,又通唇语,如果是她,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昨天晚上谢屿阔在半路上了狂,疯了一样地抓伤自己的手,幸好他的指甲有人为他定期修剪过,他手臂上看着严重,但却伤得不深。
为了以防万一,沈若只好先把他打晕。
请了大夫来,大夫直言,谢屿阔受到巨大的惊吓以至于神智不清,现下恐怕已经认不出亲人朋友了。
是,他的父亲明明就在他的眼前,他却认不出来,确实是疯的厉害。
大夫又说,谢屿阔只愿意相信他愿意相信的人,只有他相信的人才能抚慰他,大夫可以看出,谢屿阔在此之前受到过很好的照顾,他肯定有一个相信的人。
现下就是离那位抚慰他的人太远了,所以他才会焦躁不安,乃至于抓伤自己。
要是不尽快找到他的抚慰人,后果只会更加严重,他如今只是抓伤自己,等到两三天过后,可能会出现更过激的行为,所有行为的前提,都是以伤害他自己为代价。
那位大夫临走前还感叹了一句,一般出现这种症状的人,选是伤害别人,极少数的人会选择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