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莫过于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有病,做完之后人家病发,那可就真完了。
郑义也没想到孙家老太太会有这样棘手的毛病,便主动说:“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
这事说到底他是引荐的中间人,做好了对双方都好,做不好了大家一起遭殃。
师雁行没矫情,“有甜味,又不至于使消渴症病人病发的东西统共那么几种,甘草、罗汉果、甜叶菊,但我之前并没有正经用它们入过菜,需要大量的样本来试。”
郑义闻弦知意,敲了敲车壁,立刻让人掉头去了大药铺。
他有钱话不多,张口就每种要了十斤,还扭头问师雁行够不够。
师雁行:“……够了够了。”
药铺里的都是干货,并不压秤,这十斤估计能把孙家老太太送走还有余。
就这一趟,把这家药铺的库存都薅光了。
药材易坏,谁家一口气屯那许多!
买完了东西,师雁行又说:“对了,郑爷,其实我们这趟来县里还有另一件事……”
“女护院?”郑义略一沉吟,缓缓点头,“这倒是。”
她们母女几人手无缚鸡之力,如今买卖走上正轨,钱财日益积累,少不得就有那起子居心不良的动歪心邪念。
师雁行说:“这段时间我把买卖的方式换了换,暂时不用自己天天抛头露面,倒是可以把这风头收一收。
况且村子里的人多忠厚,又有老村长镇着,等闲不会出事。
不过若无意外,年后我就会来县城开铺子,到那个时候,人生地不熟,又只有几个大小女人,必须有个能打的。”
她跟郑义现在已经是初步的合作关系,又没有利益冲突,这些打算就不瞒他。
以前她们母女几人当街买卖真的太惹眼了,有心人只要盯着看一会儿就能大体推算出利润,隐患太多太高。
这一点也是师雁行迅速推出“加盟”模式的重要原因。
而雇护院是早晚的事,只是面临一个问题:
一般护院都是男的,即便有合同文书约束,天长日久,他对着几个孤儿寡母的,会不会起歹心?
就算他没有歹意,外面会不会有风言风语?
所以还是女人好。
只是这女护院去哪里找,师雁行还真是没个抓处。
听说她要来县城开店,郑义也是高兴。
“这样好,日后若有急事也有个去处。铺面找好了么?”
郭张村和五公县相距太远,每次有事来回跑,快则三天慢则无上限,确实耽误事儿。
而且往返奔波风险也高。
师雁行笑笑,“还没呢,但适合卖吃食的统共就那么几条街,上回来我大略看了下,明天再仔细问问租金和租期,进去看看店铺实际情况。”
年前后是出租高峰期,许多铺面也差不多在这个时候到期,正是下手的时候。
若真等到年根儿再去问,好点的铺面早给人抢光了。
见她有主意,郑义点头。
“也罢,你慢慢看,若没有定下来找谁,可以去东街小莲花巷的牙行找周开,他为人还算厚道。你只说是我叫你去的,必不敢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