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向殿门看去。
不知是何人居然如此大胆,胆敢在新皇面前大放厥词,这不是早死吗?
如今朝堂上早已是一言堂了,谁敢跟丞相叫板?
就连苏奕宁也在好奇到底是谁?
当他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进来的人居然是被人劫持走的君凌夜!
等等,他手边扶着这人是谁?这,这不是……在看看刚刚死透的假皇帝!
君文博!他居然没有死!
顿时群臣惊得手中酒杯都掉了,洒了一身都没有察觉。
慕容修的脸色也骤然变得冰冷,死死地盯着君文博,搞不明白为何他还能活着。
君萧晨更是见到君凌夜更是目眦欲裂,眼睛都红了。
“谁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朕是什么?”君文博与之前明显大不一样,苍老得如同六十多岁的老人。
曾经乌黑的白已经变成了花白,老态龙钟,眼袋都要耷拉到下巴上了。
声音仍旧是那么的浑厚,君凌夜细心的搀扶并没有言语,只是轻声叮嘱父皇注意身体。
整个朝堂上竟然没有一个人来站起来恭迎皇上。
皇后,大皇子,丞相,三人都呈现诡异般的寂静。
慕容修眼神一凝,眼底闪过一丝暗芒,直接一不做二不休!
“你是何人,胆敢冒充陛下,来人呀把他们抓起来!”
禁卫军统领和御林军统领面面相觑,的确他们已经分不清谁是真谁是假了。
腰间的长剑刷的一下就抽了出来,利刃对准了君文博。
“放肆,朕是一国之君谁敢?”可惜君文博就像是一只没了牙的老虎,不论他如何的怒吼都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助他。
君凌夜和君文博这对父子就像是风中小白菜一样,即将被禁卫军暴风之势摧毁的时候,一声不清不重的酒杯声响起。
“砰!”酒杯放在桌面的声音清晰又能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臣,韩韫深恭迎陛下回宫!”他这样一站起来所有人都跟着紧张。
一袭玄色暗纹长袍显得他身长玉立,风姿卓越,即便是站在不起眼的角落中,却能吸引全部的注意力。
韩韫深的声音不大不小,所有的禁卫军不敢挪动分毫,自动分成两队给君文博让路。
苏奕宁惊呆了,双眼冒着小星星看着他,全都是我的男人好厉害的小星星。
慕容修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厉声怒斥他们:“你们为何不听本相爷的话!这人是假的,是假的!!”
“快,把他们都抓起来,抓起来!!!”
不论他如何的嘶吼就好似一只跳梁小丑般疯了一样在大殿上蹦跶。
这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这一切都是韩韫深运作出来的结果。
禁卫军与御林军加在一起起码有三四万的兵力,正是因为如此才给了丞相造反的信心。
君文博浑浊的双眼扫过一个又一个人,心惊地现曾经忠于他的人早就没了,就连公公都不是高严了。
心中一片冰冷,如坠深渊,他真的要成为孤家寡人了吗?
不管内心怎么想,他还是挺直了腰板一步一步地走到属于自己的龙椅上。
就这么几步就让他剧烈地喘息,平稳许久才缓缓道:“来人呐,把丞相,皇后,大皇子全都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