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饭还委屈了你?”马氏气得拍了她脑袋一下,在马氏看来,叶子衿的厨艺那么好,利用厨艺赚钱完全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当然委屈了我,我的志向是当至尊大厨。娘,你想想,要是以后我出了名,让别人知道,我曾经做的面条才卖了几十文钱,让别人怎么看我?”叶子衿呼啦啦说了一堆。
马氏被她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没有叶子衿那么远大的“理想。”这样大的理想,连想她都不敢想,因此,叶子衿说的话对于她来说,完全是一种不合实际的异想天开。
“算了,做都做出来了,还能让白白浪费了。大不了明日我跟着她一起走一趟。”叶良禄却给予了叶子衿一个大大的支持。
“娘,我也去。”叶子楣说。
“一个已经够让我心烦的,你还要去?你老实给我在家里待着。”马氏立刻瞪了她一眼。
叶子楣挨了骂,不敢再说话了,不过马氏也算是变相告诉大家,她同意明日让叶子衿去州府一趟。
叶子衿为了筹钱,忙碌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她打着哈欠看到了钱多串。
钱家这一次来了六辆马车,跟随钱多串的小厮更多,足有二十来个。叶子衿看到钱多串身后的人,嘴角直踌躇,死胖子果然是钱家的宝贝疙瘩呀,出个门居然有这么多的跟班。
“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让人将东西搬上车,注意点别挤坏了。”叶子衿对钱多串说,说完又打了一个打哈欠。“不行,我撑不住了,等会儿上车我得眯一会儿。”
钱多串见她眼圈黑,眼皮比较沉重,本想讥讽她几句,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了。
“叶夫人,州府离平安镇比较远,晚上可能要在那边住一夜了。”钱多串爬上了车,想了想,又伸出脑袋特别叮嘱了马氏一声。
“麻烦钱公子照拂他们一二。”马氏还在担心。
“你甭担心,有我在,没有人敢欺负他们。”钱多串大刺刺地说。
于是马车开始开动,慢慢地往村外走去。
“二哥,叶子衿跟着钱多串去哪儿?死胖子不会真的变心了吧?”早上出来干活的叶苏协见到这一幕,担忧地向叶苏心讨主意。
“胡说八道,没看到二叔也在车上吗?而且他们也没有坐在一起。”叶苏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回去别乱嚷嚷。”
“知道了。”叶苏协不耐烦地答应一声。
他们兄弟两个商量好回去要保密,但村里人看到钱多串带走叶子衿的一幕,并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们还没有到家,陈氏和老爷子已经知道了。
“爹、娘,这事你们得管管,再不管的话,那小灾星就真的要抢了兰泽的好姻缘了。”岳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在上房告状。
“子衿说他们之间没有关系。”叶兰泽不耐烦地说,有些心猿意马。
她嘴里说不担心,但实际上,自己的意中人带着一个女人去州府,想想心里还是挺不是滋味。
“岂有此理。”陈氏一听也急了,“你亲眼看到呢?”
“我没有亲眼看到,但村里人全都看到了。”岳氏委屈地回答,“我看老二家就是故意的,他们居心不良,早就想抢兰泽的亲事。”
“没有亲眼看到的事,别瞎说。”叶良福唱起了红脸。
“我瞎说什么呢?村里人全都见到了。”岳氏的声音变得高亢起来。
“娘,没影的事情,我是亲眼看到了,二叔也上了车。”正好,叶苏心和叶苏协回来了,听到他们为叶子衿、钱多串的事吵起来,立刻站出来证明。
“听到没有,你儿子亲眼看到了。连老二都在车上了。”岳氏像抓到了确凿的证据一般,语气更加坚定起来。
“娘,钱多串和子衿根本不在一辆马车上,是二叔跟子衿在一辆车上。他们是搭钱家顺风车去了州府罢了。”叶苏心有点气恼,“别整天疑神疑鬼,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你咋知道他们没有什么?”岳氏气呼呼地质问。
“叶子衿老是欺负钱公子,要是她喜欢钱公子,不会用那样的语气和钱公子说话。”叶兰泽给出了理由。
“去去,你这孩子,就是太单纯了才会被她骗了。要是小灾星没有念头,钱公子为什么天天往她家跑?”
“那是因为子衿的厨艺好。”叶苏心将镰刀扔到了墙角,气呼呼地进屋去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生气,反正心里憋着一口气,就是不痛快。
“娘,以后我天天下厨,我要好好练厨艺,以后,钱公子就不会往她家去了。”叶兰泽再一次下定了决心。
“好,兰泽有志气。那死丫头厨艺好是吧,咱兰泽好好练练,比她强多了。”陈氏满意地看着叶兰泽说。
老宅子为了她生的争吵,叶子衿根本不知道。她到了车上,直接就睡了一个天昏地暗。
别看钱多串平时傻乎乎大大咧咧的,关键时刻很多事考虑得还挺周到。
上车之前,他听叶子衿要在马车上睡觉,直接让几个侍卫将几辆车上铺着的毯子全都拿过去,放在了叶子衿所在的马车上,还送了一床小褥子过去给她盖上。
大家走得是官道,路比较平整,用得又是马车,所以马儿跑起来,度还挺快。
中午赶在吃午饭之前,马车进了城中,叶子衿这时候也睡足起来了。
州府比起平安镇不知道大了多少,大街上的商铺更多,商贩行人也多,到处呈现出繁华的迹象。
“你们在这儿住一晚,我留下了四个小厮给你们,帮你们跑腿。”在一家客栈门前,马车停了下来,钱多串直接给他们定了三个房间,叶子衿和叶良禄分别各占一间,四个侍卫一个房间。
叶子衿的房间在最中间,叶子衿看到钱多串的安排,对胖子的好感又上升了那么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