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说得是什么意思?”钱多串推了边上的公子哥一把。
这位公子以为他在开玩笑,但钱家势力大,钱多串和叶家的关系又好,他根本得罪不起。于是笑着开玩笑回答,“叶家除去王妃外,也只剩下一位姑娘了。”
“钱公子不知道吗?”边上另一个公子问。
“知道什么?”钱多串丢下手里的勺子,不高兴地问。“我刚回来。”
“那就难怪了。”问话的公子笑着解释,“前些日子,叶小姐举办了及笄礼。几日后,定州城内和平安镇上的大户人家,大多数家有适龄男子,条件不错的人家,都找了媒人过来到叶家提亲。叶家不知如何挑选,才特意有了今天的赏瓜会。”
“看到了没有,凡是留在外面的人,此刻正被王爷王妃相看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走运,最后能抱得美人归了。”
“你们说的是叶子楣?”钱多串脸色顿时变了,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
“是呀,正是叶姑娘。叶家除去王妃外,可不就是只有叶姑娘一个闺女了。”
“唉,叶家生的闺女还是少了呀。”
……
钱多串听明白以后,脑子顿时嗡嗡响,别人说什么。他再也听不进一个字。
他心里只有一句话,叶子楣要嫁人了……
“钱公子,钱公子。”坐在钱多串边上的公子个,看到他呆,忍不住出声提醒他。
钱多串忽然站起来,撒腿就往外跑。
“定州一带,水路开拓,你们觉得水利工程,可以给定州带来哪些改变?”容峘坐在上,淡淡地问。
马氏和叶良禄作为长辈,并没有插嘴,而是在一旁偷偷观察各位公子。
他们对容峘十分相信,反正有容峘在,最后被相中的人,品行肯定不会差。而且来的人,家世本来就好,所以说,他们只要看对方长得如何就行。
“水路畅通,对于商者来说,货运十分便捷。而百姓得到的便利更大,两岸庄稼能得到及时浇灌,就如今年,天气干旱,如果不是水利工程,庄稼最少得减产两成以上。”杜彦霖不急不躁地回答。
他看到留下的七八个人公子哥之中,自己并不占优势,心里微微有些焦急。但他也知道,这种场合下,特别是越清王出面,他一定不能露出半点儿焦急的神色出来。
容峘对于这种歌颂功德的话,听得太多,杜彦霖所言,他也只是淡淡笑了一下,并没有多说一句。
“你好像有话要说?”叶子衿看一个年轻书生一样的男子,笑着问。
“在下范增义见过王妃。”男子从容地给叶子衿行了礼。“在下觉得水利工程虽然好,但有利就必然有弊。”
“嗯?”容峘脸色剧变,眼神如刀子一般落在了范增义身上。
“大胆,居然当面质疑王爷?”天权浑身开水冒杀气。
范增义的额头顿时冒出了冷汗,其他公子,都下意识想离他远一些。有的人,心里甚至有幸灾乐祸的感觉。
“弊端在哪?”紧张之际,叶子衿却笑眯眯地问起来。
“水利工程总得来说,肯定是利大于弊。但并不是半点儿弊端也没有。定州一带气候无常,干旱水涝,谁也摸不准。河流想通固然是好事,可如果遇上干旱的时节,下游的人必然会抢水,而定州的良田却集中在一处。抢水一旦生,生冲突不说,反而一处浇灌也不能保证。”范增义在她的鼓励下,鼓起勇气开始说出心里的担忧。
“照着你说,该如何处理?”容峘冷冷地问。
“如果将大河道相互接连的话,就可以解决难处。”范增义小心翼翼地回答。
方法虽然好,却十分费力费神费钱,让人听起来,甚至有纸上谈兵的感觉。
叶子衿暗暗点头,此子不错,能看出问题的根本。
“范公子真会说笑。”边上一个公子鼓起勇气反驳,“定州最大的就是秦河,要将秦河的水引过来,需要多大的工程?”
“工程也是人做出来的。当初王爷修建水利工程,又有多少人真心看中?经过接近半年时间的劳作,不也是完成了壮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