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珑本来还想讥讽叶子衿几句,见状也不敢再开口多说一个字了。
“是不是明天早上就可以货?”钱多串兴奋地问。
“暂时不行。”叶子衿摇摇头,“刚开始做,配方还在调整之中,其次,工人还不够熟练,所以产量上不来。我打算再增加几个口味地土豆片,这样一来,你们出货的时候,也不会因为物品太单一而麻烦。”
“行,我听你的。”钱多串一听她要增加品种,更加高兴起来。
“胖子,将上一次那个支烤炉的师傅再找来,我要用。”叶子衿说。
“明天我就让他过来。”钱多串高兴地答应下来。
两个人旁若无人般在吃放的过程中就将生意定下来了,自始至终,容峘的脸色也不算好。
叶家人这顿饭在他的低气压下,吃得也很辛苦。
晚上,当叶子衿上了楼上自己的房间时,现容峘已经坐在她的屋子里。
叶子衿下意识地查看了一下四周地窗户,当她现一处窗户被打开时,顿时勃然大怒,“六公子,你的行径算不算上登徒子呢?”
“钱家未必能守住。”容峘皱着眉头看着她。
“我看你是想吞独食。”叶子衿更不高兴,“钱多串不是笨蛋,他虽然看起来傻乎乎的,但论起做生意,他自有一套。能不能守住,只要你不捣蛋,剩下的问题就该他自己处理。守得住,生意可以照旧。守不住的话,生意到此为止。酒香不怕巷子深,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大不了麻烦一些,多签约几家客商罢了。”
“你在和我赌气吗?”容峘忽然看着她幽幽地问。
“不是。”叶子衿冷笑,“虽然我看着你不爽,但生意归生意,私事归私事,我不会混为一谈。”
“那好,既然如此,我可以答应分胖子一部分生意。”容峘叹口气,“但你答应我,别再和我赌气好吗?”
叶子衿抬眼看天,这种人太自大,她懒得和他说话。
容峘慢慢地走到了她面前,抓着她的肩膀认真地说,“今天你帮着胖子,我心里很难受。”
难受个屁!叶子衿用眼睛瞪着他。
容峘立刻笑了起来,“终于舍得用正眼看我呢?你上午说的话不是在看玩笑,你现在年纪小,但我会很有耐心等你长大,期间,无论生什么事,你都不用担心,一切自有我来处理。”
“你是谁我都不知道,你让我和你谈情说爱,你当我是傻子?”叶子衿冷笑看着他,“真当自己是大脸猫了。”
“我姓李,李凌莫,南靖国当朝皇上六子,被封为越清王。”容峘微笑着第一次证实介绍了自己,“容峘是我的字。”
叶子衿知道容峘的身份非富即贵,她也曾暗自猜测过他的身份。不过,叶子衿从没有将他的身份往王爷上猜测过,毕竟,按照她的思维模式,她一直认为所谓地王爷,应该是那种胡子一大把,性格古怪孤僻的半老头,最起码最年轻的那种,也应该是中年大叔。而容峘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罢了。
容峘见她傻乎乎地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忍不住轻笑起来。他伸出双臂将叶子衿轻轻地揽着自己的怀中低语,“定州一带是我的封地,跟和我在一起,可能有人会过来麻烦打扰你。玲珑没有恶意,但后面的人则不一定。”
他将下巴抵在叶子衿的头顶上轻轻的摩擦,容峘第一次知道靠近了女孩子,女孩子身上会这么香甜、温暖,这种温暖甚至让他忍不住打颤。
“混蛋,你明知道会给我惹来麻烦,你居然还接近我。”叶子衿一把推开他,对他怒目而视。顿时,屋子里两个人所有的旖旎全都飞走了。
这丫头就不能表现得正常一些吗?容峘不禁苦笑起来,“从我认识你开始,接近你开始,其实已经预示着麻烦。你现在想甩开我,也已经太晚了。你信不信,我这边和你闹翻了,那边就有人开始找你更大的麻烦。私盐贩运,这一条罪名足以让叶家村所有人赔上性命。”
“你威胁我?”叶子衿冷笑看着他问。
“不是。”容峘试着去拉她的手,叶子衿一把甩开了他的手,“从一开始,你就在故意接近我?”
“我说不是,你信吗?”容峘反问。
轮到了叶子衿沉默以对。
“我注意到你,是因为你的厨艺和自信,后来你无意中透露出水稻杂交,我才让人找上了你。不过,当时我可不知道你会搞出这么多的生意。”容峘慢条斯理地说。
叶子衿泄了气一般坐在了桌子旁一张椅子上。
“所以后来你就陷害我,故意送来了这么多食盐?”叶子衿恼怒地问。
“最开始,的确是想以此要挟你。”容峘也没有隐瞒自己的用意。
叶子衿愤怒地盯着他。
“但后来不是,只是想看到你快乐,看到你的笑,我的心情会跟着不由自主地明朗起来。我喜欢你看着你气老宅那边,喜欢看你欺负钱胖子,也喜欢看你逗那个胖丫头,喜欢看你数银子的模样……”
尼玛,是谁说古人含蓄,不会甜言蜜语的,拖出去,叶子衿保证不打死他。
“哄我也没有用。”叶子衿撇撇嘴,“我是肯定不会找个种马。”
“放心好了,母妃走得早,我的身体自小就不好,所以我一直在外面漂浮不定。我很庆幸身边从没有丫头伺候过,还有你放心,人的心只有那么一点儿,既然我让你走进我的心,我就不会做让你不高兴的事,不会让你难过伤心。”
丫的,有些感动呀!叶子衿暗暗想,糖衣炮弹什么的果然可怕,想她叶子衿在现代因为立志做一名神厨,一天到晚在农庄和厨房、课堂来回穿梭,加上身边还有一个妹控地哥哥和一个护短地老爸,她根本没有任何和同龄男性相处地经历,想当初,大学中有个学长刚对她伸出手,叶子衿还没有来得及接过他手里的情书,那位学长就被老哥揍得鼻青脸肿,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了。至此以后,她大学四年算是白读了了,所有的异性几乎全都绕着她走呀。
不好,扯远了,如今容峘冷不丁的示好,叶子衿对他的甜言蜜语表示还有些受用。
“打住。”她抬起手阻止容峘,“别扯远了。你现在给我说说,以后食盐用多了,会不会有人告我一个贩私盐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