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好,没有再养出一个白眼狼出来。”钱多串快言快语。
秦氏和叶良寿在边上听了,满脸都是尴尬,叶苏春和叶禾衣则低下了头。村里人虽然不知道叶冰清的事情,但作为亲人,他们还是觉得心里有愧。
“兰泽,你这丫头,简直要吓死人呀。”叶良福也被这个神转折绕晕了,不过他感觉到自己好像是死里逃生了一番。
“王爷,北部的刺客已经被清理了。”孙长营过来禀报。
“明日在平安镇处以腰斩,然后将尸体送到定州城内示众三天。”容峘淡淡地话。
“是,属下遵命。”孙长营匆匆而下。
“杀人,我害怕。”叶家村一个孩子听了,抱着大人的腿不松手。
“喜欢上学吗?”叶子衿走到她的面前问。
孩子怯怯地点点头,他有七八岁,不过看样子胆子偏小。
“喜欢吃饱饭穿得暖吗?”叶子衿再问。
孩子又怯怯地点点头。
“喜欢住上大房子吗?”
孩子再点头。
“要是有坏人看不得咱们过上好日子,想要让我们继续过原来的苦日子怎么办?”叶子衿循循善诱。
孩子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半天,他终于愤怒起来,“我要打他。”
“对,凡是敢破坏我们定州人民过好日子的人,就是我们定州所有人民的敌人。所以你们要居安思危,平时要认真习字练武,将百姓们放在心上,遇上坏人我们才有能力一战。否则的话,就算我们凭着双手创造再多的财富,也抵挡不住坏人的贪婪。”叶子衿抓住机会,意味深长地说。
在场的人听了,个个脸上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以前,他们害怕赋税,害怕抽壮丁上战场,那是因为,他们是在被迫为别人而忙碌。但以后不同,他们必须为保护自己的家园而努力。
想到连越清王和叶子衿这样的身份,都有坏人打主意,大家的想法终于不再局限于小范围内的小农思安了。
“你是故意在骗我?”岳冒此刻的脸色变得十分狰狞,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必要装可怜了。他居然被自己认为的一个傻子给骗了?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面对他的愤怒和凶狠,叶兰泽丢给他一个轻蔑的眼神。“就算故意骗了你又能如何?你三番两次趁着我哥他们上工溜到我家,不就是想打我娘的主意?我要是不装傻,你能上钩。别以为个个都像你似的,被人三言两语就哄了过去。天上哪能掉无缘无故掉银子?”
“听到了没有,你还不如一个孩子。”陈氏指着岳氏教训,“当闺女的都知道孰是孰非,你这个当娘的,却一直糊里糊涂,差点儿酿成了大错。”
岳氏继续懵中,她还没有从巨大的惊喜之中回味过来。
叶苏心兄弟三个差点儿喜极而泣,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叶兰泽居然是在和叶子衿联手演戏,刚刚他们恨不得去死。
“好闺女,好闺女。”叶良福惊喜得只会说这几个字,就连老爷子等人也彻底松了一口气。
叶禾衣心里有些难过,如果叶冰清有叶兰泽一半的单纯,叶冰清也不会……。
村里人也高兴,在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过后,大家又纷纷过去夸赞起叶兰泽聪慧。
岳冒面如土色,瘫坐在地上根本不敢再说什么。
他很清楚,他是真的完了。
这一晚,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但结果无疑很不错。三天后,岳冒和黑虎在平安镇被处以腰斩,跟着一起受罚的还有住在村子北面打工的人。原来这几人却是别处的奸细,随着这几个人被腰斩。
岳家被牵累,岳氏的娘家人全都被押送去了边境充当军奴,其中岳蓉和她的儿子,也在其中。
叶子衿和容峘说过的话,也给众人敲响了警钟。
于是,短短时间后,定州一带所有的书院都开始重视文武并行。因为书院很多都是容峘和叶子衿资助,这一项活动开展的十分顺利。
叶兰泽在一场斗智斗勇的事件中,获利最深。
“你和娘说说,是真的想通呢?”岳氏担忧地看着叶兰泽问。按理说,岳家犯的事情太大,她作为外嫁女,多少是要受到一些影响才对。但叶兰泽偏偏是她的闺女,而且叶子衿和越清王没有对岳氏深究责任,岳氏的责罚也就不了了之了。
有些富贵人家从中嗅到了风声,立刻开始让媒人上门来提亲。
上门提亲的人家都很不错,虽然比不上钱家,但各家的底蕴都不差,更重要的是,这些人家是娶妻,并不是纳妾。
岳氏在巨大的惊喜面前,也就将娘家的事情给抛之脑后了。
“想通了。娘,我才不会在一棵树吊死了。死胖子不喜欢我,我偏要活的好好的,以后让他看着后悔去。”叶兰泽气呼呼地说。
叶苏心听了挑挑眉,冷声说,“我怎么听着,你的意思还是有些不死心呢?成亲后过得是自己的日子,你惦记着别人干什么?如果让你的夫家知道了,别人会怎么想?”
叶兰泽挨训,也不生气。她笑嘻嘻地说,“我就是说说罢了。我想好了,定亲也可以,但我的要求就是和二房姐妹一样,要是订了亲,男人以后就不许纳妾,或者有其他的女人。”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岳氏一拍大腿,“你和她们比什么?”
“我偏要比,反正不答应这一条,我宁愿一辈子不嫁。娘,哥哥,你们也甭担心我,我有手艺,在作坊里每个月有工钱,作坊里还给我们存了养老钱,反正,我也不怕。”
她不怕,岳氏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