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五人上前,不怀好意地将其团团围住。
“小美人,告诉爷叫什么名字,爷带你去个好地方!”
他们在无清前面形成一堵人墙,他根本逃不出这包围圈。
无清自从经历今早,很清楚这些人要对他做甚。
他双手合十,浑身都在抖,尾音处在颤:“诸位施主……烦请放小僧离去……小僧定感激……”
话尚未说完,为的公子哥儿捧腹大笑。
“哈哈,你们听到这小美人说什么了吗?他竟然自称小僧!”
“穿着上好衣料,自称小僧……”那人琢磨了一下,“是不是哪家的贵公子要了你去,你们之间的情?”
此话一出,这些人更是狂笑不止。
其中一人附和道:“说不定就是方才着白衣的贵公子养的!”
“那他为什么落单?”
“没讨上主人的欢心,被扔了呗!”
几人肆意侮辱着无清,无清仅仅攥住衣角,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一人现了无清快要落泪,更是起了戏弄之意,“美人落泪了,快让爷疼一疼,帮你止泪……”
他举在半空中腌臜的脏手就要碰到无清之时,忽然被人牵掣住手腕,倏地用力,手腕便被硬生生折断。
那人疼得龇牙咧嘴,骂道:“哪来的竖子在背后偷袭爷!”
云楚岫顺势将他的手臂一转,无清听见一道清晰的“咔嚓”声。
他暗沉着脸,星目间充斥着以排山倒海之势涌现的怒气,嗓音不大却十足地震慑人心:“谁准许你碰我的人?”
其余人立时不敢动了。
这位贵公子三两下便将好友的胳膊拧折,定是有不俗的功夫在身上。他们不过三脚猫招式,谁敢上前招惹。
那人断了一根胳膊,锒铛地被狐朋狗友扶起,外强中干地说道:“知道爷是谁吗!”
“听好了,爷叫赵大嵘,舅舅是权倾朝野的荣相,表哥是他的独子荣少。你这狗杂种完了,敢不敢报上名来!”
云楚岫左手始终平稳托着一小花灯,神色很是不悦。
无清看到他便快步躲到他身后,死死拉住他的衣角,身子还在颤。
云楚岫本不欲搭理这种宵小之徒,带着无清转身便要离开,但赵大嵘之徒穷追不舍,激怒他:“怎么,知晓爷的大名害怕了?跪下给爷道个歉,顺便把这小美人给爷送过来,爷就饶你狗命。”
云楚岫把左手上的花灯放在无清手心里,柔声道:“送你的。”随后便把赵大嵘另一条手臂给卸了。
他扬开羽扇,“云知还。”
赵大嵘惨绝人寰的叫声在街市上空回荡了许久,围观的百姓很快便散了。
无清看向手中的花灯,是一只慵懒的猫儿卧倒睡觉的可爱模样。
所以,刚刚小王爷离开,是去买花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