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屿看着走进来的温知临,眼神不自觉的暗了暗,紧接着四处都响起了相机的快门声。
她心中暗道不妙。
此时台下的秦炀三人都是一身冷汗。
“阿灼,那些照片不能流出去。”
秦炀骤然锁紧瞳孔,看着这个场景心中暗道不妙,赶紧对江枢灼压低声音说着。
“根本来不及。”
祁虞听着秦炀的话眉头锁得更紧了,不自觉看向了身边的江枢灼,视线最后落到了秦炀脸上。
“这件事情要是温淮之捕风捉影看到了,后果不堪设想。”
江枢灼环视了全场脸色煞白地说着,视线正好对上换完衣服出来,此时正举着相机站在角落里似笑非笑的陈瑶。
他不自觉捏紧了拳头。
原本平静带着点伤感的钢琴节奏一瞬间调门一转犹如万马奔腾之势,在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收了声。
而小提琴声孤独地在演播厅回荡着。
温知临怔怔得看着舞台上的江书屿。
他从没有想过那个每天因为兼职汗涔涔脏兮兮的江书屿,出了一趟国回来,此时竟然可以这样端庄优雅地站在舞台上。
“喔~我说,我说我独在愧疚……”
江书屿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所有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有些低沉的歌声拂过每个人的听觉,整个人散出一种悲怆苍凉的感觉。
“这个家伙,怎么……”
祁虞看着舞台上的江书屿,在黑暗中眼眶不自觉地红了。
这个小家伙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总感觉换了一个人,身上总是带着一种悲伤的感觉。
此时在舞台上这种感觉尤甚,好像拖着破碎的灵魂从空寂遥远的地方走来,无人能与她一同前行。
这歌词……好像在和什么人道歉一般。
思及此,其余不自觉看向身边忧心忡忡的江枢灼。
谁又不是情感中的下等人呢。
陈瑶此时看着镜头中的温知临眼底对江书屿的联怜惜,原本似笑非笑的神情也收敛起来了。
现在她唯一还能抓住的就是这个愚蠢的男人,绝对不可以让江书屿再有下手的机会。
“她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小安走过来看着陈瑶颤抖的手,一边摆弄着手里的图片,一边有些嘲讽地说着,顺手把这张照片传送给了陈瑶。
这张照片上的画面,正好是刚刚江书屿侧目抬头打量温知临出现时候的一瞬间。在外人看来,唯美非常。
“那又怎么样,她敢去招惹温淮之那种级别的人,就应该知道这件事情有多危险。再不一样,也是我必须踢碎的绊脚石。”
陈瑶冷哼一声,看着小安过来的东西侧目上下打量着她,
“为什么她没有化妆就上台了,你被现了?”
“还好,她只是起了疑心。放心,服个软认个怂装个可怜,这种怀疑就会被否定掉了。”
小安满不在乎地说着,说完就离开了。
演播室里面歌声还在继续,舞台上面
江书屿根本没有正眼看温知临,她知道温知临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但是更重要的是现在要斩断陈瑶的后路。
此时观众席早已经哭成一片,大家似乎都被带进了江书屿的情绪中,低沉的嗓音似乎在诉说着每个人青春里,那个错过的人。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舞台下面已经哭倒了一片,全场的灯光打开,她正好抬眸对上了祁虞红着眼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