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屿有些羞恼地抬头看着温淮之。
“话多,再哼一下试试。”
温淮之闻着鼻间甜兮兮的味道,饶有趣味地看着面前的小家伙威胁道。
她此时湿漉漉通红的大眼睛,较平时更清澈了几分,让人更加想对她做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你!可恶!”
江书屿咬着下唇气呼呼地看着温淮之,气呼呼地捂着自己的脸声音闷闷地说,
“我和温知临就是没有什么嘛,你不听我说,总是听别人说。不是冤枉我是什么!还有!”
“还有什么?”
温淮之看着江书屿越说越激动,涨红着一张小脸玩着自己衬衣上的纽扣,可怜的纽扣已经被摧残的要掉下来了。
“到底是因为别人说我喜欢温知临你才这么介意,还是因为你喜欢我不自信才怀疑我喜欢别人?”
江书屿直接从床上爬起来,跪坐在温淮之面前气呼呼地问道。
温淮之刚刚打自己这个动作太侮辱人了,好像……好像家长在教育小朋友一样!
“嗯?“
温淮之江书屿一本正经地生气,听着她的话心跳不由得漏了几拍,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小呆子,还真是什么都敢说了。
这家伙怎么胆子还变大了呢?还敢这样质问自己了。这小呆子要上天了吧这是?
“我什么都没说。”
江书屿看着温淮之冷下来的脸,其实瞬间弱了下来,听着外面似乎在下雨不自觉地看向窗户的方向。
木簪……木簪还在外面。
“怎么了?”
温淮之看着江书屿呆呆的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脸色唰的一下子变白了,不由得警惕起来问。
“我的木簪……”
江书屿抱着自己的膝盖团起身子委屈地看着温淮之。
“明天再去买一个。”
温淮之看着江书屿失魂落魄的模样,还以为怎么了,原来是刚刚被自己弄坏的那个木簪。
江书屿没有说什么,看着温淮之无所谓的模样心底有些异样的酸涩。
那是他妈妈的东西,都是因为自己才遭了殃,可真是太不应该了。
早知道就收到盒子里了。
“过来。”
温淮之看着小家伙缩成一团的模样,长臂一捞,把人重新揽进怀里低声问,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啊?”
江书屿力气也没有温淮之的大,从善如流地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温淮之的臂弯里,听着头顶传来的话,迷茫地抬头看着温淮之。
“想想。”
温淮之抬手擦掉了她睫毛上沾着的泪水,哑着嗓子缓缓说。
“难不成是你第一次和我生气纪念日?”
江书屿双手抓住温淮之的手,看着他手腕上的佛珠,闻着熟悉的木香,心中恐惧的感觉才慢慢舒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