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暴雨总是转瞬即逝,江书屿蹲在草坪上寻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木簪的碎片,不得已只能一寸一寸地寻找。
雨停了,周围还是一片氤氲的水汽,地上的青砖也湿漉漉的。
“江书屿,你是在找这个吗?”
苏烟身后跟着一个撑着伞的佣人,她摆摆手示意佣人离开,展开右手对趴在地上找东西的江书屿问。
“谢……谢谢。”
江书屿没有想到在这里会看到苏烟,更没有想到断成两节的木簪竟然在苏烟手上。
她站起身,在身上擦了擦手上的泥,白皙的小手上还有残存的泥渍,小心翼翼尽量不要碰到苏烟干净的手。
“你为什么,就一定要留在温淮之身边呢。”
苏烟看着眼前有些狼狈的小丫头,眼底有些不忍地问。
她和祁虞从小就是朋友,这个小家伙虽然交集不多,但也是认识的,明明一副干干净净乖巧的模样,怎么就把自己搞成了这样。
“嗯?”
江书屿紧紧握着木簪的残骸放在胸口,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她不自觉地啪嗒啪嗒掉泪。
眼前一片雾茫茫的,她听着苏烟的话连忙想要擦掉眼泪。
江书屿这才注意到,苏烟今天穿了一件高领的新中式旗袍,颜色少见的有些素。
苏烟怎么会出现在温淮之家?
“祁虞知道你住在这里吗?”
苏烟看着江书屿可怜兮兮擦眼泪的模样,心底无奈地叹息着,从包包里拿出一块手帕递给江书屿擦眼泪。
“知道的吧。”
江书屿张口说话还带着哭腔,自己有些慌张地清了清嗓子,但是好像着凉了有些感冒,鼻音有点重。
“那她知道温淮之这样欺负你吗?”
苏烟歪着头看着小家伙用手帕擦拭的时候掀开的头,不自觉有些愠怒得口气说着。
“他……他也没有欺负我,只是误会了而已。”
江书屿看着是苏烟凌厉的目光,总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太对劲,但是一时又说不上来。
自己上一世怎么没有听说过苏烟和温淮之还有关系?
难道是一直在境外的原因,所以还没来得及摸清楚?
“你太单纯了,像温淮之这种人。他是不会真心去爱什么人的。
他了解人性,但是他没有人性,你懂吗?”
苏烟看着江书屿有些温吞的模样,这小丫头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在和她说什么,四下看看不由得把话说的有些重了。
她不想让小家伙沦落到像自己现在一样想走走不了的境地。
“可是你真的了解他吗?”
江书屿看着眼前的苏烟沉默了很久,还是没有想起来上一世对她的信心,难不成自己真的当时因为生病,脑袋不好使了?
不过自己也确实是忘了很多事情好像,但眼前似乎也不是非常重要。
她看着苏烟眼底一闪而过的焦急,听着她这样说温淮之,似乎自己的心里也莫名有些起火,冷静下来板着脸看着眼前的女人平静地说。
“你……你说什么?”
苏烟没有想到江书屿竟然会反驳自己,这个小丫头从小不都是一副温温吞吞没有主意的模样,怎么会……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