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娇羞,一面又qíng难自禁。她缠着贝内特夫人让她去梅丽顿,并多给她一些英镑置办参加舞会的裙子。
贝内特夫人是个无限宠溺女儿的母亲,她想也没想就同意了。但当她向一家之主玛丽索要英镑时却遭到了严厉的拒绝。
&1dquo;你该好好管教凯瑟琳和莉迪亚了,妈妈。她们越来越不像话,整天除了玩闹、参加舞会、与男士们调qíng,什么都不懂。再这样下去,她们早晚会落入危险的境地!”
&1dquo;十四五岁的女孩子都是这样,等她们长大了自然就好了。不瞒你说,我年轻的时候也曾有过这么一段时光。”贝内特夫人不以为然的摆手。
&1dquo;不行,你让凯瑟琳和莉迪亚自己来跟我说。另外,不要私下给她们准备马车,没有我的命令,农场的工人是不会同意向你们借马的,别白费力气了!”玛丽埋头看账,冷冰冰的说道。
女儿板起脸的时候威严极了,像女王一样不容人忤逆。贝内特夫人没有办法,只得叫凯瑟琳和莉迪亚自己去说服她们的姐姐。
玛丽满以为她会受到凯瑟琳和莉迪亚无休止的纠缠,正准备好好调-教调-教她们,却没想到两人忽然之间安静下来,再也不吵着去梅丽顿了。
这个现象有些奇怪,但玛丽还来不及深究就接到了加德纳舅妈写给她的信,邀请她一块儿去湖区旅游。这次行程早在去年冬天就已经说好了,伊丽莎白觉得很有,也加入了进来。
两人往伦敦出了,临走前再三叮嘱贝内特夫人看好凯瑟琳与莉迪亚。
加德纳舅舅因为公事耽误了启程,又因为公事得提前回伦敦,旅程大大缩短。加德纳舅妈提议放弃游览湖区的计划,在德比郡盘桓三个星期就回来。那里的风景丝毫也不比湖区逊色。
玛丽与伊丽莎白有得玩就满意了,并没有对此提出异议。
&1dquo;等会儿我们会路过兰顿小镇,我曾去那儿游览过,风景相当不错。”加德纳舅妈眯眼回忆,过了几分钟又兴奋的补充道,&1dquo;哦,对了,兰顿离达西先生的庄园很近,我们正好过去拜访他。”
&1dquo;贸然过去拜访不好吧,舅妈。”玛丽平静的眼眸激起一圈波澜。
&1dquo;怎么会?达西先生是一位相当随和的绅士,如果我们路过却不去拜访,他知道了会怪罪我们的。”加德纳舅舅大大咧咧的摆手。
&1dquo;你们好像与达西先生很熟悉?”伊丽莎白好奇的问道。
&1dquo;啊,我们在伦敦经常遇见。他每次路过我们的商店都要停下来打招呼。他随和健谈,博学多识,为人慷慨大方,对如何经营商店提出了许多绝妙的主意。他是一位经商的天才,比他祖父和老达西先生qiang多啦!我敢说达西家族的财富连许多大公爵都要望尘莫及。”加德纳舅舅盛赞道。
&1dquo;随和健谈?我怎么觉得他们口里说得不是达西先生?”伊丽莎白附在玛丽耳边戏谑道。
玛丽抿唇微笑,转头欣赏窗外一望无际的田野和连绵起伏的山林来掩饰心中的异样。过了这么久,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恢复了平静,可听见达西的名字依然能在脑海中清晰的勾勒出他深邃的五官。
见玛丽久久没有说话,伊丽莎白以为她不愿意,低声劝说道,&1dquo;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们就去彭博丽看看吧。听说达西先生一年四季都在外面巡视产业,而且常常远渡澳大利亚和印度,去管理他的种植园。我们遇上他的概率很低,你不要担心。”
&1dquo;逃避不是办法。该碰面总会碰面,不该碰面的就算上赶着也见不着。我并不害怕与达西先生遇见,伊莱扎。”玛丽淡笑道。
&1dquo;你能想明白真是太好了。他对待舅舅和舅妈都能那么彬彬有礼,可见已经忘记了我对他的误解和你对他的拒绝。你以前总说他为人正直,我现在可算是相信了。当然,如果他能改改他傲慢的脾气就更好了。这样你就能嫁给他了。”伊丽莎白的语气里充满了遗憾。
两人凑在一起低声jiao谈,完全没注意到加德纳夫妇jiao换了个奇怪的眼神。
兰顿小镇果然很美,红砖砌得房子充满了罗曼蒂克的味道,除了麦1ang翻滚的农田,这里还有一大片波斯jú花海,粉红,粉蓝,深红,深蓝&he11ip;&he11ip;风儿一netg,美轮美奂的景色能叫徜徉其间的人忘却所有烦恼。
玛丽与伊丽莎白在花海里一阵疯跑,追逐漫天飞舞的蝴蝶,少见的活泼样子逗笑了加德纳夫妇。
等他们终于尽兴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多,错过了下午茶,但晚餐时间还没到。这个时候去拜访彭博丽正好。
彭博丽占地面积比罗辛斯庄园广阔的多,包括一个绿色的湖泊和一座望不见尽头的柏树林。彭博丽的女管家雷诺兹太太接待了他们,无比热qíng的态度与罗辛斯庄园冷漠倨傲的女管家形成了qiang烈的对比。
彭博丽宅邸的布置也迥异于罗辛斯的富丽堂皇。家具的色彩有些单调,摆饰也相当简单,却充满了庄严大气的味道。
&1dquo;由于长期缺乏女主人,彭博丽宅邸有些无了。这些摆设都是许多年前的,花样并不时。”雷诺兹太太不好意思的说道。
&1dquo;是的,你们需要一位女主人来改变这种陈旧的状态。”加德纳舅妈附和道。
雷诺兹太太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玛丽一眼。
玛丽没有注意她们的一唱一和,她的视线已经被壁炉架上的一排油画吸引了。正中最大的一副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先生,那一定是达西的父亲。旁边稍小的一副正是达西本人,但他的脸庞比起现在青涩很多,应该是十七八岁时画下的。
玛丽怔怔看了许久才移开视线。她面容平静,可耳根子却渐渐泛起红晕。
雷诺兹太太一直没有打搅她,笑眯眯的等候在一旁。
最下面是一排用相框装点的小油画,秀丽的少女与达西有七分相似,那一定是他的妹妹乔治亚娜·达西,就连威克姆的画像也赫然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