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眼里没有半点算计和深沉,像是一汪清澈的湖水,十分干净。
“哥哥,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我好热,头痛,身体也痛。”
她可怜巴巴盯着他,厉霆枭只有一种感觉,这会儿姜黎要他去摘天上的星星他也愿意去。
“疼得厉害吗?我送你去医院。”
姜黎的身体往他怀里拱了拱,继续撒娇道:“哥哥吹吹就不疼了。”
厉霆枭喉咙紧,这妖精谁能顶得住?
先前他怎么没有现姜黎私底下这么磨人?
他哑着嗓音道:“好,我吹吹。”
姜黎手指指着自己的心口,“哥哥,阿黎这里疼,好疼好疼,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除了哥哥,我什么都没有了。”
她指着自己的胳膊胡言乱语道:“我不想回去,他会狠狠打我的,你看,这些都是他打的。”
厉霆枭看着她衬衣下面裸露出来的肌肤,手臂上虽然疤痕已经很淡了,没有任何遮瑕的遮挡,隐约能看到一些痕迹。
这些都是他从前没有看到的,姜黎再热的天都穿着长袖,就算偶尔有那么几次短袖,她的手臂肯定是涂了遮瑕,所以才没被人现。
一看就是很多年前留下来的疤痕,她被什么人打成这样?
厉霆枭现自己对姜黎的过去一无所知,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他们都在研究怎么拿下项目,怎么将策划做得更漂亮一些。
就算偶尔提到这种事,姜黎也会找话题岔过去。
厉霆枭指尖轻轻按在伤疤上,“疼吗?”
“疼。”姜黎委委屈屈看着厉霆枭,“呼呼。”
厉霆枭俯身轻轻在她的手臂上吹了吹,再抬起头来时满脸都是怜惜,“是谁打的。”
姜黎似乎很不想提到那个人的名字,“一个很坏很坏的人,他老是打我,不过我已经逃出来了,还遇上了最好的哥哥,哥哥一定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厉霆枭心脏在疯狂的跳动,总觉得自己曾经是不是忽略了很重要的事?
他轻轻揽住姜黎的身子,“我会。”
“我讨厌下雨,我害怕打雷,但是有哥哥在我就不怕了。”
姜黎环着他的腰身,将头靠在他的怀中,嘴角轻轻勾起。
厉霆枭的心却没来由一阵刺痛,他从未想过像是女战神一样的姜黎,她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伤疤。
原来她害怕打雷吗?可是那一晚自己将她从别墅赶走正是电闪雷鸣。
说不定那时候的她就生病了没有告诉自己,这么久以来她一直在强撑?
厉霆枭看着怀中迅睡着的人,内心多了一些歉疚的情绪。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但没有雷声,窗外的风顺着缝隙钻了进来,厉霆枭将怀中的人揽得更紧了些。
那几乎是出自本能的保护欲,他不想让这个女人受伤。
姜黎烧了许久,在后半夜的时候总算是慢慢退了烧。
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里她再次回到见到莫言的那一年。
其实她和厉霆枭早在很久以前就见过面了,第一次是在一个宴会上,那是她为数不多被苏家带去参加晚宴的一次。
那年她才四岁,厉霆枭七岁,他还没有被人贩子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