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为了隐藏踪迹,叶云溪的人并未直接出面,若照这样盯下去进展得有多慢?
最可怕的是若段裴段大将军禁不住诱惑反水的话,恐怕齐恒帝睿亲王还有她自己都已经落到叶云溪手里了!
毕竟谁都不会对段大将军有任何防备的!想想都有些后怕。
出了城西后,小雪团在稻田间的小道上飞窜,不多久便消失在远处一座庄子里。沈予桉叫停马车,也不敢靠得太近,怕打草惊蛇。
等了没一会儿,小雪团回来了。
“咯咯咯~~咯咯咯~~’
小雪团一对小爪子不停比划,仿佛在说就是那,错不了!沈予桉提着的一颗心总放下来了。
她对小雪团的嗅觉毫不生疑,何况上回跟着青楼的马车也是到了这个位置,看来这个庄子便是叶云溪的藏身之处无疑了。
“走,回城。“沈予桉吩咐车夫。
三位朝堂官员的府邸,城外庄子,慕容府,还有永盛商行和金凤玉楼,一共七处,得同时派兵抓捕,得回去好好布置一下,必须万无一失。
当然,时间必须要快,以防夜长梦多!
于是当天下午,一群推着板车挑着担子的“农民"便出城了,径直前往城西。
到了庄子附近时,这群农民便一个个撂下担子丢掉板车,拨出官刀将庄子团团围住。
领队来抓捕叶云溪的不是别人,正是段裴。
叶云溪在云姨的搀扶下从屋内出来,望着段裴怒不可遏,气得整张脸扭曲可怖。
扯着嘶哑破败的嗓门狠狠道:“该~~死~~的东西,你,竟然~~敢背~判我?”
“背判你?叶云溪,你这话说错了,老夫可从未是你的人啊!”
“不是我的,人?一千万两~银子,你~可,收了!”
“我若不把银子收下,你又怎会放下戒备,对我交底?叶云溪,你罪行累累赶紧束手就擒吧”
叶云溪出桀桀怪笑,脱掉手套帷帽露出恐怖的皮肤和烧掉了手指的拳头。
“束~手~就~擒?我的,手~~早就,没了~~是齐恒帝害的!他,该死!”
“可惜,我不能,亲手,把他杀了!报那,血海深仇!”
“成为王,败为寇,我认命!“
“夜王妃,生的是一对男胎?我诅咒他们。诅咒这大周天下,必不久矣’
叶云溪艰难地把话说完,绝望地望着蜂拥而入的御林军,突然咬下缝在领口的毒药,迅吞了下去。
段裴抢步上前企图阻止,可惜晚了。
叶云溪服下毒药后倒地抽搐,瞪大不甘的眸子吐血而亡。
其它一干人等全被活捉。
“去屋里搜,有位姑娘因在里面。”
段裴大手一挥,御林军便踹门而入。
最终在屋内一间密室里把王秋给搜了出来。
王秋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没了耳朵没了舌头,手指也缺了一根。
这会儿被抬出来放到院里,又似乎活过来了,眼珠子骨碌碌转动了起来,嘴里嗯嗯啊啊的似乎在咒骂着什么。
至于在骂谁,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不多久,叶云溪的遗体便被包裹起来,抬上了马车,其它下人也被五花大绑推上马车,往城里去。
与此同时,慕容府。
沈予桉领着御林军将这里包围起来的时候,慕容弘和杨氏还有几个儿女正在水阁里用晚膳。
“夜王妃?你想干嘛?我们可是正经生意人,难不成你们天下商行还想以这样的方式打压我们?“
“正经生意人?是么?“沈予桉拨弄了一下额头碎,杏眸微眯地瞟向杨氏,“是不是正经生意人,那得问问你身边这位夫人了~~’
杨氏脸色已然大变,强作冷静道:“夜王妃可别势大欺人,往别人头上扣莫须有的罪名。”
慕容娇也一脸惊慌地跑过来,拖住沈予桉的手。
“予桉姐,我爹娘犯了何事?你一定要查清楚,不要冤枉了他们才好。“
沈予桉趁势把慕容娇拖到身边,对她道,“娇娇,你并不是他们的女儿,不必为这些贼人说话。”
说着望向身后早已泪眼迷蒙的睿亲王妃。
“她才是你亲生的娘,你若不信便随王妃去,王妃会给你看足够多的证据,证明你的身份。”
“是,是吗?确定吗予桉姐?“慕容娇满脸不可置信。
“确定。”沈予桉认真地点头,“你的善良是骨子里带的,怎么可能和这些坏事做尽的歹人是一窝?去吧,认回你真正的身份去。’
慕容娇知道予桉姐不会撒谎,便缓缓朝睿亲王妃走去。
睿亲王妃激动地望着慕容娇。
虽然同在京城,但这孩子她却少看到,如今细细一看,眉眼跟王爷简直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