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小了,这以前哪,是朕太忙了,顾不着你,你也别怨朕,朕都是身不由己的,这国事繁忙,事事都要朕亲力亲为……”
苏妹一边替周旻晟与景帝倒着酒,一边听着景帝絮絮叨叨的话,只感觉虚伪非常。
这皇位其实原本就该是周旻晟的,这景帝鸠占鹊巢不说,还一副慈悲和蔼模样的过来装模作样的与周旻晟交心,真真是恶心至极。
想起那破败南宫,又看了一眼现下这富丽堂皇的长阁,苏妹猜想,那皇帝的寝宫定然是比这长阁还要再华贵大气上几分,周旻晟在南宫里头受尽屈辱,这人却在宫殿里头酒醉金迷,还能有脸说出这样的话。
想到这里,苏妹不免扭头看了一眼周旻晟,只见周旻晟绯红着一张清俊面容,靠在罗汉床上半眯着一双眼,似乎不胜酒力。
在南宫里头,苏妹从未看到过周旻晟吃酒,今日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吃酒,便醉成这副模样,所以他其实是不会吃酒的?
一旁的景帝端着手里的玉杯,脸上也有几分醉态,但是那双眼却清明非常。
“旻晟啊,你这寝殿里头也该添置些人了,若是有看重的,只管与朕说,莫拘束。”景帝的视线轻飘飘的落在苏妹身上,兜转不停。
“多谢二叔父关心。”捏着手里的酒杯,周旻晟说话时已然有些含糊,苏妹都有些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些什么话。
“倒酒。”伸手扣了扣小案,景帝突然开口与苏妹道。
听到景帝的话,苏妹赶紧上前替景帝倒了一杯酒,但正当苏妹想退回到周旻晟的身边时,那景帝却是突然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力气之大,让人难以挣脱。
“皇上?”惊惶的睁着一双眼看向面前的景帝,苏妹手中的酒壶落地,砸在地砖之上发出一阵碎瓷轻响,但一旁的周旻晟却依旧靠在那处一动不动,仿若已经睡死。
“爱妃啊,你怎么在这处呢?”拉着苏妹的手,景帝声音粗哑的开口道。
“皇上您认错人了。”苏妹蹙眉,用力的掰扯着景帝攥着她的手,但是景帝力气极大,苏妹扯了半日,却依旧被他牢牢的攥着手腕子。
“爱妃啊,朕这几日可是想你想的紧……”一边说话,景帝一边拽着苏妹的手腕子将人往自己怀里拉。
苏妹眸色惊惶的看了周旻晟一眼,他闭着双眸靠在罗汉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胸口处的心惊惶跳动,苏妹看着景帝那张离自己愈发挨近的面容,突然放软了声音道:“皇上,王爷还在这处呢。”
听到苏妹的软绵声音,景帝心中一动,对她的识趣十分之味。
“皇上与奴婢进里头。”引着景帝往寝殿里头走去,苏妹娇娇软软的说着话,一双眼却定定的盯着那置于软榻上头的古琴,胸口“咚咚咚”的跳的发闷。
景帝跟在苏妹身后,看着她那一身白玉肌肤,窈窕身段,不自禁的便要上手抱,却是被苏妹侧身给躲了过去。
歪身坐在软榻上,苏妹抬手抱起上面的古琴,深吸一口气。
“铮铮……”
刺耳欲聋的惊梦曲发了疯似的从古琴之中蹦出,苏妹睁着一双眼,只感觉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
外头的太监宫女一拥而进,将捂着耳朵,面色难看的景帝团团围在中间。
温热的鲜血滴在古琴浅褐色的纹理上,苏妹白着一张脸,额上满满都是细汗。
“崩……”的一声,苏妹手里的琴弦铮断,她垂眸盯着自己被磨破的指尖,面色惊惶,嘴角却是不自禁的轻勾了起来。
景帝头痛欲裂,被太监急急抬走,苏妹喘着粗气坐在软榻上,双耳嗡嗡。
一只纤瘦手掌轻抚上苏妹那张浸着冷汗的小脸,周旻晟伸手握住她的沾着血迹的指尖放入口中细细含吮。
苏妹耳朵里头嗡嗡的听不清楚声音,她抬眸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周旻晟,却只见这人猛地就朝自己压了下来。
“咚”的一声,苏妹的脑袋狠狠磕在软榻上头,震的她整个人有些发蒙。
“呵,本王的好妹妹……”酒气十足的声音带着炙热温度,黏黏腻腻的粘在苏妹的脖颈处,带着濡湿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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